“什么?讓她帶人一起去安樂寨?他們?nèi)ツ芷鹗裁醋饔??再說了,他們?nèi)チ俗∧??”一聽到諾琪的決定,陳月兒幾乎是要從酒桌上蹦起來,臉上幾乎寫滿了反對二字。
“那個事情村主任自然會有安排,你不用擔(dān)心,實在不行就住我家里算了,反正阿姊也沒回來。”
我聽了諾琪的話也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他們真要是住諾嵐那陰暗漆黑的房間里去,那樂子可就真大了。
“住你家就免談了!實在不行我讓他們住我家,我住你們家去!”陳月兒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故作一臉勉為其難的樣子說道。
“你還真是個慣賊呢,連你閨蜜的老公都想偷???”路美琳翻了個白眼,顯然是有著想要延續(xù)下午口舌之戰(zhàn)的想法。諾琪的恢復(fù)能力極為強悍,恢復(fù)過來的她蒼白著臉色單手扶額嘆了一聲,然后說道:“你們可以閉嘴了么?實在不行……你們繼續(xù)拼一場吧,反正都只能是明天趕路回去了?!?br/> “嘿,我們兩個女人喝酒有什么意思?那個,你們兩個人也必須參與進來!”陳月兒突然看了我一眼,然后怪笑著對我跟諾琪說道。“四個人喝才有意思!老板,再來五瓶老白干!”
五瓶!我心中猛地一驚,但虎爺卻是笑開了花兒,那雀躍的情緒不知如何又影響了我,弄得我竟然也覺得就算再加幾瓶白酒也很不錯。火鍋店老板那一臉的褶子也笑成了一朵盛開的菊花,畢竟是路所長買單,這些用于接待的費用他可以在賬本上隨便填。
其實我也一直都有喝酒,喝得很低調(diào),有一口沒一口的,畢竟她們這樣的高手就在身邊,我不能表現(xiàn)得太搶眼而暴露出虎爺。
說到虎爺,我對它又有了許多新的認(rèn)識。
對于我而言,能夠機緣巧合跟虎爺遇見,我其實是非常開心的,原本以為它不過是個不靠譜的有些靈性的小東西而已,但剛剛懲罰過葉宇豪之后,它竟然是及時地給我很認(rèn)真地上了一課!這讓我又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觸,在這個復(fù)雜的社會中,狐朋狗友容易交,但知心諍友卻是極為難得,這小東西看著這么小,但其實它的生活經(jīng)驗,卻比我高了不少!
虎鳳蝶其實并不算特很特別,但它作為一只蠱,卻是格外與眾不同,按它的說法,它們作為一種蠱,卻并不是被蠱師們刻意培育出來的(雖然它們的祖先可能是某些大能有關(guān)聯(lián)),虎鳳蝶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更加接近于一種自行繁衍的族群,這個族群生活在靈界與人間的交界處,它們生而通靈。
這里所謂的靈界,可以有很多不一樣的解讀,有的說是靈界,有的說是地獄,也有些說是陰曹地府之類,總之,靈界就是一個眾生及靈魂最終歸宿的位置。
虎鳳蝶蠱雖然成長速度非常慢,從最為孱弱的幼蟲,到繭,再由繭化蝶,都是一個極為漫長的過程,但它們生來就能夠通過遺傳繼承前輩的知識……這是一種非??膳碌睦^承能力,越往后生長,它們的知識面就越加地寬闊,傳給下一代的也就更多!
就拿這位虎爺來說,別看它不過是蟲繭期,但它基本上可以算是人精一個了。
五瓶白酒在虎爺?shù)娜杠S情緒中提上了桌,路美琳直接是大開了一瓶遞給我,陳月兒也開了一瓶遞給諾琪,在這祖國最南方,其實是很少看到這種烈酒的,不僅僅是大家都不會釀這種高粱小麥酒,更多的還是這邊人的消費習(xí)慣都喜歡那種綿柔低度的,以三十八到四十二度為宜。
也不知道火鍋店老板為什么要采購這種高度酒,但想來,我們這也算是為他很大地釋放了一下庫存吧,要知道,擺在酒桌上的五瓶老白干,每一瓶上面都標(biāo)著大大的六十七度!
特碼的,五瓶,這樣喝下去肯定要出事啊,尤其是這兩個酒鬼。我心中暗自盤算著,陳月兒雖然目光閃爍了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盯著路美琳,挑釁似地給自己也開了一瓶,諾琪則是皺著眉頭將自己面前的白酒推到了我的面前。
好吧,這個女人地位超然,沒人能強迫她怎么樣,只不過她就這么冷著臉將酒瓶子一推,氣氛卻陡然尷尬下來。
虎爺已經(jīng)是迫不及待,讓我趕緊先弄一口解解饞,我見場面有些尷尬,于是給自己的玻璃杯里倒上二兩酒輕聲說道:“那個啥,大家既然明天要同行回安樂寨,那就預(yù)祝我們的旅途順利而愉快吧!來,我先干為敬!”
說著,我就一大杯給干了下去,那灼燒的感覺才剛剛上頭,卻是瞬間就在胸腹之處被吸收一空!轉(zhuǎn)而變成了一種極度的滿足,看著氣氛尷尬而冰冷的酒桌,我也不知道哪里生出了些許沖動,竟然是把喝完的空杯子往地上一扔,然后佯裝酒勁上頭,半醉半醒地抓起酒瓶猛地對著嘴灌了下去。
這叫發(fā)酒瘋。
可我肚子里面只聽得見那只酒蟲嗨翻天的尖叫。
就是不知道我下次喝一點醫(yī)用酒精這家伙會不會很喜歡?我心中有些好笑地想道,這一下,也是將這兩個虛張聲勢的女人給徹底嚇住了,她們竟然是立刻沖上前要搶奪我手中的酒瓶,路美琳的身材比陳月兒要高大一些,而且手腳力氣也不小,她第一個從座位上朝我撲了過來,在和陳月兒的爭奪中,卻是一不小心就失去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