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是第一天夜不歸家,想到那兩個令我心生反感的女人,我絲毫回家的想法都沒有。鬼使神差地,我就這么跟著陳月兒回到了她那個簡陋的家。
那張破舊的沙發(fā)依舊躺在那里,我清楚的記得,我這輩子睡過的最安穩(wěn)的一覺就是在這沙發(fā)上,這張沙發(fā)或許有什么奧妙之處吧。她一進門先招呼我隨便坐,然后就上了自己的香榻,將那朦朧的輕紗拉上,開始自顧自地換衣服。
有時候看不著比紅果果地讓你看更加令人心癢癢,這小夸瓏此刻就是如此,偷著昏黃的燈光,那個姣好的軀體如水蛇一般輕輕扭動?!安痪褪菗Q個衣服么?用得著慢動作?你丫的想勾引我這也太明顯了點?!彪m然很曼妙很誘惑,讓人血脈噴張,但我還是止不住那洶涌的吐槽之力。
“混蛋!”紗帳后面?zhèn)鱽硪宦曇а狼旋X的怒罵。
“額,這稱呼比阿白哥好!”我笑了笑,然后重重地躺在了這張破沙發(fā)上,原本渾身的疲憊和疼痛在這一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里面的陳月兒見我這般沒有情調(diào),只好穿著那雪白的絲綢睡衣面帶幽怨地走了出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后說道:“把你那小鬼喚出來吧?!?br/> 八卦妹一被我放出來就張牙舞爪地想要跟陳月兒拼命,不過陳月兒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便抵住了八卦妹的腦門子,讓她再也不能寸進分毫。“小丫頭片子,還想跟姐斗,就算你修成了鬼妖之體,姐姐照樣一根指頭就能收拾你?!?br/> 一邊說著,陳月兒又拿起了我從隆多手中繳獲的那桿魂幡,我對這根掛著一張大黑布的桿子沒有什么興趣,很是無所謂地看著她開始跟八卦妹轉(zhuǎn)換話題,畢竟事關鬼妖修行,這兩個女人這才放下意氣之爭,開始討論起一些學術上的問題,嘰嘰歪歪好半天的時間,也讓我開始心生困意,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之間,我似乎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格外美妙的夢,小游坤仿佛置身于一處溫暖滑膩的所在,還有一只靈活的小蛇在圍著它轉(zhuǎn)悠,讓我險些是想就此沉溺于美夢之中不再醒來,之后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都似乎順理成章了,一個高歌猛進,一個抵死纏綿,兩個人都共同感受著這生命的美好,然后就在這小沙發(fā)上相擁而眠。
“醒醒,醒醒!”陳月兒那柔膩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讓我又來了精神,睜開眼睛正想要向她撲過去的時候,確發(fā)現(xiàn)自己抓住的一處大海綿上,竟然是覆蓋著意見輕薄睡衣的。
“嗯??。磕阍趺催€穿著衣服……”不應該是坦誠相對了么?她什么時候還穿了衣服?我還沒有完全清醒,一只手還覆蓋在溫軟的海綿之上,并且還壞壞地捏了捏,但緊接著我手中傳來一陣刺痛,我睜大眼睛一看,合著被她用力得拍了一下,這一冷子還真不輕,手都被抽紅了,我自己也徹底清醒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剛剛竟然放在了不該放的位置。
她的媚眼之中雖然看起來滿是柔蜜,但卻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讓我立刻就訕笑著抽回了手。
“你……不對不對,我有點亂!等我理一理思路。剛……剛剛,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發(fā)生了什么?你還真是能睡啊,我剛剛在教導你養(yǎng)的那鬼小妾,你丫竟然就睡著了。”她挑了挑眉毛,反過來問我。而我則是緊緊地盯著她那絕美的瓜子臉,想要從她那殷桃小口中找到什么端倪,可看了大半天,還是沒有頭緒。
算了,姑且當做一個夢吧。我心中這樣告訴自己,然后厚著臉皮沖她笑了笑說道:“我不過是想摸一摸你有沒有良心而已,事實證明,你還是有良心的,竟然一次又一次救了我?!?br/> “屁!老娘的良心在左邊,你要不要再摸摸?”她故意伸出小舌頭舔了舔自己那紅潤欲滴的唇瓣,帶著一絲挑逗笑罵道。
“咳咳……不好意思,搞錯位置了?!蔽也挥傻么缶?,低頭看了看她現(xiàn)在的姿勢,心中的疑竇其實還是沒有解開,我顯然是躺在沙發(fā)上的,可她什么時候竟然躺在我身邊來了,而且,不是說在教八卦妹如何吸收那些生魂的么?怎么這會兒人呢?
“你養(yǎng)的鬼小妾這會兒正專心修煉,已經(jīng)進入那魂幡中了,放心吧,出來之后,她應該是可以具備初步的成形能力,并且可以幫你做家務。只是一般人還是看不見她們?!标愒聝嚎闯隽宋倚闹械囊苫螅噶酥副环旁陂T背后的那根黑幡說道。
“嗯……還是,再次謝謝你好了。”我領她的人情領習慣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只能是笨拙地繼續(xù)用語言來表達。
她幽幽一嘆,然后從那博大的胸懷中掏出了兩封信,隨手扔給我說道:“這是我拼了老命幫你偷來的信,說你聰明吧,你有時候也太不小心了,既然諾嵐對你有所懷疑了,你竟然還敢不跟諾琪回信?只要人家一聯(lián)想到你不在家里諾琪的信就沒人收,那你就完蛋了,諾嵐那個女人陰險得很,她丟了那只邪蠱,卻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只是在暗地里調(diào)查邪蠱跑哪去了……畢竟那只邪蠱對她而言也的確很珍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