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深思,孟辭直接上手?jǐn)]對方袖子,驚嚇得男子趕緊阻攔。
奈何他力氣似乎還沒有孟辭的大,幾次推搡后,急的咳嗽起來,面頰不自然緋紅,卻還是沒能阻止孟辭。
讓她得逞地看到了他右手上一道幾乎快不清,但仔細(xì)還是能發(fā)現(xiàn)的長疤。
他的膚色太白了,若是再暗沉點,這疤痕便會跟不存在一樣。
“是你?!?br/>
堅定的口吻,孟辭緊緊地盯著眼前這道疤痕。
男子風(fēng)度再好,此刻也有些氣惱孟辭的無禮。
“姑娘既然看完了,那便讓我離開吧?!?br/>
將手用力地抽了回來,被碰過的地方好似烙鐵燙到,余溫久久不散,讓他皺眉。
只是身子起到一半,容貌明艷動人的少女便突然笑著壓住他的雙肩,將他按了回去。
“你少年時候,大概十五六歲的時候,是不是救過一個失足落入湖里的小女孩?”
熾熱的目光,像是他不回答便別想離開這屋子。
霸道極了。
“你不會是...”
眉頭輕皺,褚名熙看著眼前滿目含淚的少女,話到一半戛然而止,有些不可置信。
孟辭卻激動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因為力氣大了些惹得褚名熙眉頭皺的更深切了些,卻極有涵養(yǎng)的沒有斥責(zé)出聲。
而此刻孟辭也注意到了自己有些激動了,主要是眼角的朱砂痣有些刺疼。
她一下子就回了神,連忙松手抱歉一笑。
“是我無禮了,沒有惡意的,更不是想要輕薄公子,真的,你...你別怕。”
見對方蒼白的面容上眼神柔軟的就像無辜的兔子,孟辭心中的罪惡感越發(fā)讓她自責(zé)。
嗓音不自覺便溫和了許多。
“無妨,你不要緊張?!?br/>
清淺一笑,長長的睫羽覆蓋下眼瞼的陰影有些不知名的落寞,褚名熙低著頭,唇角輕抿著,看起來溫順又儒雅。
其實褚名熙是非常不喜歡女子這么近身的,可是不知為何從第一次見到孟辭起,他的內(nèi)心便有漣漪泛動。
經(jīng)久難消,反而越發(fā)波瀾。
他向來是不相信所謂一見鐘情的,卻不想也有見色起意的一天。
視線在有她的地方總是不由自主便落了過去,聽到旁人議論她的瞬間立馬注意到,只是光靠背影也能知道是她。
一顰一笑一言一行,短短不過數(shù)日,她甚至都不認(rèn)識他,他卻像著了魔一樣關(guān)注她。
只是他身體向來虛弱,家族曾重金想要讓桃源谷的神醫(yī)為自己治病,卻不想神醫(yī)逝世,桃源谷已閉谷。
而其他醫(yī)者對他的病只能說是好好調(diào)養(yǎng),興許能夠活的過弱冠之年。
已是久病殘敗之軀,又怎敢耽擱人家姑娘,遠(yuǎn)遠(yuǎn)瞧著便很好的。
遠(yuǎn)遠(yuǎn)瞧著....他本是這么想的。
可萬萬沒料到她竟是曾經(jīng)搭救過的小姑娘。
緣分有時候就是那么奇妙,如果當(dāng)年他不下水救人,也許此刻他也能像其他公子一樣騎馬射箭。
不過他也從未后悔過。
誰的人生不是人生,此刻更是有些私心的慶幸,救的是他喜歡的女子,真好。
可也只能如此了。
他這個樣子,配不上那么明艷珠玉的她。
“姑娘應(yīng)該是認(rèn)錯人了,我極少出府,更不會水,再者常年都臥于病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