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又有何不好呢?什么蠢不蠢傻不傻的,那都是旁人的說辭,不去理會就好了,打個比方,就好像你平日里喜歡吃紅燒兔頭,但有一日你還未動筷時有人在旁邊跟你說,兔兔這么可愛,你怎么忍心吃兔兔呢?那甜兒妹妹是吃還是不吃呢?”
四目相對,孟辭瞧見面前小姑娘做了個吞咽的動作,眼睛都亮亮的。
還是個小吃貨啊。
“紅燒兔頭那么好吃,這...要是大家都不吃兔子的話,養(yǎng)兔子的商戶豈不是要餓死了?要是商戶都不養(yǎng)兔子了,那...那兔子就會變得好多好多,吃莊稼糧食,破壞菜地什么的,可還得了?”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算,眉頭輕擰,表情十分認(rèn)真地琢磨想著,孟辭撐著下頜坐在旁邊瞅著她,笑得瞇了瞇眼。
好可愛,終于明白祖母平日里為什么那么喜歡捏她的臉了,此刻她也有些蠢蠢欲動了。
其實孟辭也有點偷換概念,但羅悠甜思慮簡單,毫無防備,自然察覺不出,而孟辭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知道羅悠甜的性子很容易被人針對,她雖然面上看著不在意,但言語時總能透露些介懷的蛛絲馬跡。
恐怕是習(xí)慣悶在心里,不想讓身邊的人擔(dān)心,也正如此,孟辭才舉例開導(dǎo)她。
兔兔那么可愛,用來紅燒不好嗎?
旁人言語,或多或少都有著私心意圖,何須理會,要是敢蹬鼻子上臉,一腳踩進(jìn)茅坑里吃屎便是了。
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羅悠甜的一番言論,從價值觀來看,很是端正。
這世上再可愛的東西,一旦泛濫成災(zāi),那就不是可愛,而是麻煩了。
“甜兒妹妹說得對,紅燒兔頭多好吃啊,她們說她們的,我們吃我們的,要是對方非要找茬的話,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問她們喜歡吃什么,然后反駁回去,比如說,說這話的人喜歡吃魚,你就可以這么說,魚魚那么可愛,你怎么忍心吃掉魚魚,看她們還怎么說。”
擠了擠右眼,孟辭說的很是趣味調(diào)侃,逗得面前與她差不多同歲的小姑娘咯咯地笑,小酒窩非常甜美。
她像是第一次聽到原來還可以這樣做,對此非常感興趣,孟辭便趁機(jī)拉開話題,多教她一些,還寬慰她道:“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不用想著去如何成為別人,而是要讓自己變得更好?!?br/>
“知世故而不世故,歷圓滑而彌天真,若是有一天你能做到這樣,很多事情自己都能想通透了,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覺得自己蠢,那些覺得你傻的人,往往很多時候也是在羨慕你的單純,只是單純跟單蠢兩個字靠的很近,稍有不慎,便會落入愚昧無知的境地,被她人嘲笑諷刺,若不愿如此,就要努力去學(xué)更多?!?br/>
聽到這,羅悠甜像是恍然大悟地抿了抿唇角,可片刻后又遇到困惑地皺了皺眉,她問孟辭,“那...我該怎么做?”
孟辭被她推著出去,經(jīng)過一處花壇,折花送身后小美人,笑容更是明媚燦爛。
“這就是另一個問題了,不過也簡單,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走的時候,跟著會走的人走就對了,不過也要跟對人,不能稀里糊涂隨便什么人都跟,這是你人生重要的過渡,須得慎重對待。”
這話很是委婉,但也容易引導(dǎo)人,說白了,孟辭簡明扼要直接明了點,那就是...跟姐走,沒得錯。
預(yù)料之中,羅悠甜身邊也沒什么靠譜的朋友,真正篩選下來,都還不如孟辭這個只認(rèn)識了不到一天的朋友來得更交心,再加上羅悠甜本就有些崇拜孟辭,所以結(jié)果也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