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市人民第一醫(yī)院。
一名臉色蒼白的少年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眼眶通紅,顯然剛剛哭過。
病床的一旁正杵在一名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此刻,女人正對著病床邊上坐在座椅上的男人開口罵道:“你怎么這么沒用,連點醫(yī)藥費都湊不齊,真是廢物!”
男人砸了咂嘴,想要開口辯解,但是終究是沒有吐露出口。
畢竟,誰能想得到自己的兒子私自逃出校外玩耍,把自己一雙手給玩沒了。
倘若趙航宇能夠在場,定然能夠認出躺在床上的少年正是之前欺負過自己的王浩。
“唉,我知道了,我再出去找別人借點錢吧。”男人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便大步邁出了病房。
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女人一臉地鄙夷。家里的情況她都清楚的很,自從嫁給了這個男人,基本上就沒有享受過一天的幸福。
說是借錢,基本上最后的可能還是無功而返。
盡管學校方面會處于人道主義補償王浩一部分,可那對于昂貴的醫(yī)療費用來說基本上是杯水車薪。
截肢,植皮,術(shù)后恢復,一系列費用下來使這個并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并且,最為嚴重的是,今天主治醫(yī)師告訴了女人,她兒子王浩的雙手基本上可以定性為殘疾了。
“救命,不要過來,別...”
躺在床上的王浩突然開始夢囈,隨后緊閉地雙眼突然睜大,一張稚嫩地臉龐充滿了驚恐。
身旁的女人見狀,連連出言安慰,可這并沒有什么效果。
當王浩舉起已經(jīng)被紗布裹成小山包的雙臂時,由于難以接受現(xiàn)實,雙眼一黑,再一次的昏睡了過去。
看到自己的兒子落得如此慘烈的下場,女人心碎難當,恨不得自己頂替兒子來受罪。
......
“你說什么?”
一間裝修豪華的屋子里,一名相貌威嚴的男人正對著手機大聲怒吼,“你說我兒子現(xiàn)在雙手沒了,成為了殘疾人?”
“是的?!彪娫挼哪穷^沉默了許久,女人的聲音才再一次響起。
“怎么回事,把細節(jié)給我仔細地講一講,我看看有誰敢在這帝都動我宋某人的兒子!”男人對著話筒咬牙切齒道。
良久。
男人忿忿不平地掛斷了電話,經(jīng)過一番溝通,他才得知到傷害自己兒子的竟然不是人,而是野貓。
男人郁悶無比,拿起桌上的煙盒一根一根地抽著,這就好比已經(jīng)蓄滿了力氣的拳頭一下子直接砸進了棉花里。
“野貓也不至于這樣吧,難道...”
突然,男人想到了一個可能,急忙拿起桌上的手機,按下了一個熟記于心的號碼,撥了過去。
兩聲忙音后,電話里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澳奈??”
“林師傅,是我,小宋,你還記得嗎?”男人急忙答道。
“十五年前我就跟你講過了,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你怎么忘了?”
“我...”男人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心情變得平復一些。
“我懷疑我的大運已經(jīng)走到頭了,我兒子...”當下,男人將剛剛得來的消息講了出來。
“你懷疑的沒有錯,你的大運確實走到了頭,我?guī)筒涣四悖瓦@樣吧,掛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