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寫圓周率只是初賽,對于真正的記憶高手來說,并不算很燒腦,在兩個小時的休息之后,比賽進入到第二輪。
第二輪的題目給出的是一盤圍棋殘局,選自清代周鼎編著的《尊天爵齋弈譜》。考核的內容是記住黑白兩種顏色的棋子在棋盤上的位置,并將其在空白的棋盤上復原。按照正確率排出名次,取前十名進入下一輪。
圍棋一共有三百六十一個交叉點,如果靠猜,每個交叉點會有三種可能性:白子、黑子和空白。要將這三百六十一個交叉點完全蒙對,機率為1/47045881,難度是蒙對雙色球一等獎的機率的兩倍有余。
毫無疑問的是凌初寒仍然只看了一眼,便將棋譜牢記于心,但他依然故意擺錯幾個子,將名次鎖定在前五名即可。最先提交答案的是馬長陵,凌初寒不早不晚,恰在眾人的中間,而令人有些意外的是,最后提交答案的是上一輪比賽中名列第四的中文系才女苗婉。不過在公布答案的時候,苗婉卻以百分之百的準確率排名第一。
“學妹,深藏不露啊!”馬長陵褒揚的詞句里卻含著些敵意的態(tài)度。
苗婉謙遜的笑了笑:“運氣而已,這盤棋我曾經下過一次,所以記得它的擺法。”
“可是你為什么最后才提交答案呢?”王昭陽湊上前來詢問。
苗婉說:“上次我試的是白子,所以這次想再試試黑子應該怎么走。”
馬長陵倒吸一口涼氣,還以為她能擺出完全正確的棋局是經過了一番冥思苦想,勉強趕在規(guī)定時間內提交了答案。沒想到人家早就擺出了棋局,并在所有人都在燒腦的同時,愉快的玩起了圍棋游戲。
馬長陵認為,苗婉很有可能是他奪冠的障礙,她給自己帶來的壓力要遠勝孟虎和那位數(shù)學系的高材生。至于凌初寒,壓根就沒有進入馬長陵的法眼,因為他的成績總是在參賽選手的中等水平。
第三輪比賽將安排在次日舉行,白伊臨走的時候非常開心的贊賞了凌初寒和王昭陽,因為他們都成功的進入到了第三輪的復賽。
在問到王昭陽是如何復盤棋局的時候,王昭陽淡淡一笑:“soeasy!因為我從沒想過要百分之百的復盤,你們需要記兩種不同顏色棋子的排列,而我有意忽略了顏色這個屬性,也就是說,我只需要記一種排列,然后再根據(jù)圍棋的規(guī)則來判斷哪些棋子應該是白色,哪些棋子應該是黑色。要成一盤殘局,棋局就必須是符合規(guī)則的。比如中間這一顆,我可以肯定它是白色,因為它如果是黑色的話,就會被吃掉。”
“當然了,我的想法或許與古代高人的思維不太一樣,但正如我剛才所說,我沒想過要百分之百完全正確,只要能晉級就行了。”
凌初寒和白伊聽完之后,都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異口同聲的說:“高,實在是高!”
能夠得到女神白伊的贊賞,王昭陽自然是喜出望外,但為什么凌初寒會和白伊異口同聲呢?這也太掃興了!
在接下來的比賽中,由于難度的加大和對手實力的接近,燒腦程度越發(fā)厲害,所以半天的時間只進行一輪比賽。第三輪的規(guī)則是從0至999這一千個數(shù)字中隨機選出一百個數(shù)字,也就是說數(shù)字本身就缺乏了規(guī)律,比如1之后可能是32,32之后可能是37,選手首先需要記住被隨機出來的這一百個自然數(shù)。然后每一個數(shù)字對應著不同顏色的卡片,不少卡片的顏色非常接近,比如同為黃色,只是在深淺度有一定的差異而已。
最后,再從這一百個自然數(shù)中隨機抽取十個數(shù)字,選手需要將對應顏色的卡片貼到數(shù)字之下。每正確對應一個數(shù)字,得一分,滿分十分,取前四名進入半決賽。
王昭陽看到這樣的題目時已然崩潰,一百種顏色的卡片放到面前,眼睛都花了,還怎么記啊?就算是凌初寒也開始感到有些頭痛。
這時,數(shù)學系的高材生突然舉起了手來:“報告評委,我宣布退出!”
現(xiàn)場一片嘩然,尤其是馬長陵、孟虎這些奪冠熱門驚中帶喜,數(shù)學系高材生的退出,無疑是給自己減少了一個障礙。
白伊有些好奇的問他:“比賽還沒開始為什么就要選擇退出呢?你之前的成績一直都很好啊!”
數(shù)學系高材生漲紅著臉,低聲說:“我……我色弱!”
話一出口,整個渝華大學守在電腦前觀看現(xiàn)場直播的學生們都滿頭黑線,尤其是在一個私密的宿舍內,不少人已經開始摔瓶子了。這個宿舍齊聚了渝華大學所有的賭棍,他們已經按照各位選手之前的成績定好了賠率,相當一部份人看中了數(shù)學系的高材生,沒想到還沒進入決賽就因為色弱的原因退出了比賽,真是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