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蝶恍惚之間有一種錯覺,此時的安林比自己更像特工。
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可笑,自己居然被這幫流氓地痞威脅,曾經(jīng)的王牌特工看來也該摘掉頭銜了。
因為在意,選擇了放棄反抗;因為在意,放下了冷血的面紗;因為在意,面帶微笑的溫柔以待。
當(dāng)安林不顧那些老人的安危,選擇和這些流氓地痞硬懟的時候,花蝶的心中是多么的憤怒。
然而,身在局中,花蝶又如何看見整個棋盤。
安林卻是看出,比起這些老人,那些年輕人更害怕死亡。
其實安林也是在賭,有些事情,被動選擇就等于放棄,與其放棄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干一場。
當(dāng)然,這是建立在一定實力的基礎(chǔ)上,如果是一個月前的自己斷然不會有這么硬氣,估計看見這么多槍口對準自己,立馬就慫了。
“長官,我們要如何處置這胖子?!笔莺镄⌒囊硪淼膯柕馈?br/>
安林雖然和軍方一毛錢的關(guān)系都沒有,但話都已經(jīng)放出去了,索性就要將戲演到底。
“這個,自然要帶回去,交給軍方處置,居然敢威脅人名群眾,這可是大罪。”
安林其實是想直接將這光頭男扔下的,但想了想,自己現(xiàn)在扮演的可是官方人物,于情于理都要走正規(guī)渠道。
“長官,剛才這胖子可是想要大家伙的命,這樣的敗類跟著隊伍一定很不安全,不如我們找個地方悄悄地…”瘦猴放低聲音,在脖頸處擺了擺手。
我去,夠狠,這人一臉猥瑣,沒想到還如此心狠手辣,剛才還在稱兄道弟,現(xiàn)在卻要背后捅刀子。
瘦猴估計是怕光頭男活著離開這里找自己報仇,想要就地解決了。
說實話,安林最討厭的就是如瘦猴這種變化無常的人,但其提議不禁讓安林有些意動,自己可是徹底得罪了這家伙。
看了看光頭男,安林不禁搖頭,這光頭男手斷了一只,腳也被打殘了一只,要在這種環(huán)境中活下去估計有些困難。
“長官,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什么時候通知軍隊來救我們???”一個牛仔裝的青澀男子滿懷希望的湊過來。
“額,這個啊,快了,我相信軍隊很快就會到來?!卑擦蛛m然內(nèi)心有些尷尬,但還是面不改色的說道。
“猴哥,實驗室儲備已經(jīng)用完了。”安林正想著要如何將這些人救出去,一個年輕小伙急忙跑來。
“怎么搞的,早上不是說還能夠大家伙用兩天嗎?”
瘦猴面色一變,隨即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這么多食物怎么可能沒有一點征兆就消失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來是有的,但現(xiàn)在沒有了?!?br/>
年輕小伙苦著臉,隨后想起了什么,連忙說道。
“而且我們在墻角發(fā)現(xiàn)了可疑之處。”
小伙在前面引路,安林也好奇的跟了上去。
“我們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可疑的洞穴?!毙』飵е蠹襾淼綁?。
地面上出現(xiàn)一個拳頭大小的孔洞,深入地下一尺左右就開始彎折,洞口全是被丟棄的塑料袋。
“這里怎么會有洞?”花蝶走上前來。
“難道不是實驗室原有的洞?”
安林也湊了過去,這地面可是一尺厚的花崗巖。
“實驗室的通風(fēng)口在房頂,除此之外就只有下水道,根本就沒有其他孔洞?!被ǖ涞难凵癫唤冻鲆唤z寒芒。
“可是,又有什么東西能在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造成這么大的洞?!爆F(xiàn)在已經(jīng)很明顯了,食物就是從這個洞口消失的。
眾人一句沒一句的討論著食物失蹤的事,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恐懼。
而此時,安林卻是愁眉苦臉,這軍官的身份可是冒充的,根本就沒有什么軍隊要來。
現(xiàn)在,食物突然間就沒有了,是要逼大家離開這里啊。
也怪對面都是些平民老百姓,如果遇到個真正懂行的,安林這軍官早就露餡了。
自己與方瑩幾人完全有能力將那昏迷的教授帶走,但這里偏偏還有這么多普通人,如果一次性帶走,到時候遇到大規(guī)模的變異者根本就來不及施救,何況還有這么多老弱病殘,必定會減緩行進速度。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走一批人,回去搬救兵來,但這突兀出現(xiàn)的孔洞隱隱讓人覺得不安,指不定中途出現(xiàn)什么幺蛾子。
事情變的十分棘手啊,安林眼神微瞇。
“你打算怎么做?”方瑩若無其事的來到安林身前。
經(jīng)過短暫的震驚之后,幾人終于接受了安林還活著的事實。
雖然知道安林的身份,但幾人還是配合著安林演下去,畢竟現(xiàn)在的安林可是“軍官”,那些小混混也都以安林馬首是瞻。
“兵分兩路,一路先將教授送回基地,畢竟教授的情況不容樂觀,另一路負責(zé)穩(wěn)住這些人的情緒,也兼保護這些人?!?br/>
可能連葛雨也不會想到,本來是給幾人安排的象征性任務(wù),居然會出現(xiàn)如此大的兇險。
“那我們要如何分配?”方瑩皺眉。
“我是必須留在這里的。”安林掃視了一遍周圍,見不少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仿佛看到了希望,沒辦法,自己種下的因,這果還得自己吞下去。
“你們其余人全部護送教授回基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