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莫莫禁不住問傻子：“你叫什么？”
　　他搖搖頭。
　　她轉(zhuǎn)動眼珠想，他現(xiàn)在就像一張白紙，那就叫他小白？
　　便問：“我叫你小白怎么樣？”
　　他的頭歪向一邊，眨眨眼睛，然后下了決心似的點點頭。
　　“記得你自己的家嗎？”寒莫莫又問。
　　“不——知——道——”他回答的語速很慢。
　　“我叫寒莫莫，你可以叫我莫莫。”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像是讀一篇新課文，念得很拗口：“莫——莫。莫——莫。”
　　“你是小白。”
　　“小——白。莫——莫。小——白......”
　　“好啦，”她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以后你可不能這么一眨不眨地看著女孩子。”
　　“為——什——么——”他兩眼露出好奇。
　　“你眼睛里有火，會把人燒著的。”她開玩笑。
　　他趕緊把眼睛挪開，著急地轉(zhuǎn)著圈，嘴巴里不停地喊：“水！水！水......”
　　她趕緊抓住他的胳膊，安慰：“沒事，我沒起火，我是怕別人起火。”
　　他也太把自己的話當真了！
　　接下來，他小心得很，看見別人就趕緊把視線挪開，真怕點著人家。
　　這么可愛的歐巴桑領回家后，寒莫莫不舍得他繼續(xù)睡在柴棚，因為柴棚太臟太潮。
　　她就去舊家具店弄了一張帶上下鋪的鐵床回來，自己睡上鋪，他睡下鋪。
　　這些事搞定后，已經(jīng)深夜了。
　　她按住他的手臂，直到他把注意力放自己的臉上，一字一句地說道：“晚上我要工作，你先睡，不要影響我。”
　　不這樣做，他根本聽不見。
　　可是她不睡，他也翻來覆去睡不著，終于忍不住下床，自己把小板凳搬到她的椅子邊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屏幕。
　　他對那些游戲比任何東西都感興趣，不停地學著游戲里的搏斗場面揮舞著拳頭。
　　有時候還脫口而出：“打！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