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芳離去后,寒莫莫陪護著小白,在他床沿趴著他的手臂睡著了。
她似乎做夢在吃什么美餐,口水從嘴角流出來,滴落在小白的手臂上。
這饞人的水珠帶著溫?zé)幔樦“椎氖直蹪L動,漸漸漬進他的傷口,喚醒了小白的痛感,他的手指頭微微抽動起來。
他睜開眼睛,清澈亮白的眼球帶動著黑亮的眼珠子,打量這陌生的地方。
看到吊瓶,他明白了,是醫(yī)院。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自己為什么會躺在這里?
他艱難的轉(zhuǎn)動著頭,皺了一下眉,頭好疼。
無數(shù)記憶的碎片在腦海里亂舞,他痛苦地閉上眼睛。
其中有一只斑點狗的圖片逐漸拼組出來:
白毛雪白,黑點漆黑,干凈漂亮。
強健、活潑,大方得體,表情聰明伶俐。
警戒心特別強。
但是它只要看見自己,就歡快地?fù)u晃著尾巴,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滿是溫柔的微笑。
摸摸。摸摸。他默念著這個名字。
自己給它取名叫摸摸,因為特別喜歡撫摸它。
他的嘴角露出笑意,這是自己最親密的朋友,自小就在一起。
他想再記起一些別的,可是頭又劇痛起來。
他好不容易忍下痛,繼續(xù)想,可是清晰的畫面中,除了它,還是它。
自己身邊只有這么一條微笑的狗?
它屬于那種特別喜歡運動的狗,奔跑速度相當(dāng)快,自己每天跟它在一起追逐玩耍,肢體自然也像它一樣的靈敏。
他努力回想著......腦海忽然冒出了跆拳館的場景。
自己穿著白色的跆拳服,扎著黑腰帶——
卻是跟一條藏獒在摔跤?
有沒有搞錯,自己身邊除了狗,就沒有人嗎?
腦海的畫面一跳,自己在樹林里跋涉。
因為摸摸忽然不見了,自己漫山遍野地找。
明明聽見了摸摸的叫聲,就是找不著它。
然后,然后......
“咚!”
他的濃眉緊鎖,猛地抱住自己的頭,感覺頭仿佛又被砸了一下,劇痛無比,身體顫抖起來。
寒莫莫被他驚醒,抬著睡眼四處張望,看見小白抱著自己的頭。
她的眼神立即神采飛揚起來:“你醒了,小白?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