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發(fā)了飛鴿傳書后,張揚這才回到劉煜的身邊,小聲問道:“賢侄,你又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劉煜長長地吐了口氣,隨后道:“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張揚按耐不住心中好奇,繼續(xù)追問:“到底怎么了?”
劉煜嘆道:“我剛才一直在想哪里不對勁,一直想不出來,剛才終于想出來了。
叔父,您想一想,對方能夠識破我的一次計謀,在中途撤銷了埋伏,而跑到這里來攻城。
那么說明對方有智者?!?br/> “是啊!”張揚點頭,“現(xiàn)在不是正好落入你的下懷,讓賊人腹背受敵了嗎?賢侄應(yīng)該高興才對?!?br/> 劉煜嘆道:“對方既然有智者,就不該犯這么低級的錯誤啊。
他難道不知道兵貴神速?他難道猜不到我們五千大軍一旦沒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會立刻回援?
不,或許他都猜到我們在發(fā)現(xiàn)他們的第一時間,就發(fā)了飛鴿傳書讓他們趕回。
既然是兵貴神速,為什么?
為什么他們拖拖拉拉地,一直不肯攻城?”
張揚下意識地回答:“他們怕?lián)p失吧。我們有三千人,他們攻不下。”
劉煜咬著牙,咬牙切齒地道:“既然攻不下,為什么一直呆在城外,為什么一直在制作攻城器械?”
張揚下意識地回答:“是啊,為什么?”
劉煜低聲喝道:“一切不符合常理的行為,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迷惑敵人。為什么要迷惑我們,他們一定有其他企圖。
而眼下,最可怕的企圖,便是他們又把刀鋒,對準(zhǔn)了趙叔父他們。
若是不出意外,他們很快就會停止了,然后撤退?!?br/> 張揚道:“趙旦雖只有一千大軍,可還有四千磐石營的軍隊啊,他們長年在邊疆作戰(zhàn),實力極強(qiáng)。這些賊人,敢面對他們?”
劉煜道:“正面硬抗,他們應(yīng)該不敢,但從鬼水寨到溧水城,有三處可以埋伏的地方。就怕是中了埋伏啊……希望……還來得及?!?br/> 張揚的臉色變了,變地非常難看,道:“若磐石營的人都被埋伏了,那此事要震動整個魯國了?!?br/> 劉煜閉上眼睛,輕聲道:“叔父倒是不必?fù)?dān)憂。若磐石營真的全軍覆沒,那叔父倒是沒什么責(zé)任了?!?br/> 張揚驚愕:“賢侄,這怎么說?”
劉煜道:“連磐石營都打不贏的強(qiáng)敵,叔父這點城衛(wèi)軍如何是對手?到時候,連丟掉白銀的罪責(zé)也會少很多?!?br/> 張揚聞言,臉色頓時變地輕松了很多。
這一幕被劉煜看在眼中,他輕輕一嘆,心道:“果然都是自私之人啊,趙旦跟他共事多年,卻絲毫沒有擔(dān)憂他。唉……我魯國何時才能夠凌駕于眾國之上……”
“希望……還來得及吧?!眲㈧夏剜?。
張揚有些輕松地道:“賢侄,外面那群人?既然你說的是小股部隊,那我立刻派人把他們抓來?!?br/> 劉煜漠然道:“一群砍樹的人而已,理他們作甚?!?br/> 。。。。。。。。
西虹山。
山有斷崖,斷崖下是官道。
崖高百米。
岳塵從另一側(cè)的平坡處爬上懸崖,典韋連忙來拜見:“殿下。”
岳塵道:“準(zhǔn)備地怎么樣了,可有看到對方斥候?”
典韋沉聲道:“有,來了一波,我等不敢把滾石圓木放在山頂,所以藏了起來,要大家一起搬上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