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必擔心。我們在克州城沒有基礎,但是在定江城有啊,以定江城的實力,多養(yǎng)五千士兵根本不在話下。
定江城的兵都是新兵,而霍翔的這些兵,都是老兵。
把他們混在一起,可以讓新兵也更快地成熟。”
聽著岳塵的擔憂,法正緩緩道來,不急不緩。
岳塵依舊有些擔憂道:“可萬一呢?就怕那些新兵壓不住老兵,萬一他們造反?就怕彭毅也壓不住?!?br/> 法正笑道:“殿下您莫非忘記了,如今克州城中,還有趙瑞將軍。他以前在霍翔軍中威望僅次于霍翔,您不是信任他嗎?若是有他在,您覺得,這一支部隊,還會反嗎?”
岳塵拍腿道:“對啊,我怎么就把趙瑞給忘記了。正好,把老兵新兵混合之后,趙瑞就率領三千人守克州城,剩余的都讓彭毅帶回定江城。
我們在晚上用飯后,讓將士們休息一天,一天后立刻西征?!?br/> 這幾天,將士們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冰天雪地里,太苦了。
若是可以,岳塵真想給他們多放幾天假,讓他們呆在溫暖的軍帳中烤火吃肉。
但現(xiàn)實情況不允許他這么做,只能盡快上路了。
當天晚上,克州城內(nèi)的一些偏僻之地,飛出無數(shù)的信鴿。
信鴿飛向四面八方,也把這一戰(zhàn)的消息傳向四面八方……
當夜,帝都皇宮書房內(nèi),岳楚天發(fā)出了瘋狂地咆哮:“霍翔,竟然敗了,你辜負了朕的信任。
這逆子,真是膽大包天,宇文剛,你立刻親率二十萬大軍,把那逆子抓到殿前。”
大臣們低下頭,一言不發(fā)。
他們的心中卻是極度震驚。
霍翔,可是名將啊,竟然會敗在岳辰手中,而且還是一千多軍隊。
這太不可思議了,也太令人震撼了。
宇文剛上前一步,發(fā)出洪亮的聲音道:“老臣遵旨?!?br/> “陛下息怒?!睏罴仓^皮出列,正常情況下,他也實在不想觸碰岳楚天的脾氣。
岳楚天冷冷地瞥了楊吉一樣,陰陽怪氣地道:“丞相有什么更好的建議可以擒拿逆子嗎?朕洗耳恭聽?!?br/> 楊吉拜道:“陛下,臣收到消息,靈江已經(jīng)結冰了,冰厚處可過車。在定江城對面的漓江城,已聚集了魯國磐石軍十萬大軍,在洪國與桑國邊界,桑國十萬火狼軍也已待命。
或許,他們已經(jīng)在前進的路上了。
磐石軍對我們洪國可是有著深仇大恨,若是任憑他們進入,恐怕后果不堪設想。
殿下如今起兵,乃是我們洪國內(nèi)的事。
然而外敵入侵,造成的破壞,將十倍百倍于殿下。
還望陛下明察?!?br/> 岳楚天面色不動,身子前傾,一雙冰冷的目光如劍一般刺向楊吉,悠悠道:“難道丞相沒聽說過,囊外必先安內(nèi)的道理嗎?”
楊吉的嘴角動了動,隨后頂住巨大的壓力,拜道:“陛下,北方草原每年都要下來劫掠。今年的冬天來地特別早,他們很多牲畜恐怕都要凍死,挨餓的人更多。
這一次,北方南下劫掠的蠻夷,恐怕數(shù)量遠超以往。
太師乃是我洪國頂梁柱,豈可輕動啊?!?br/> “北方?”岳楚天默默地吐出這兩個字,眼中的瘋狂之意這才稍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