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你這都是從哪兒打聽到的消息?”淑媛就問宋德山。
“具體是從哪打聽的,你就別問了。反正,別人不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宋德山緩緩地說。
這話淑媛是相信的。宋德山有這個本事。這是個特別善于交朋友的男人。
但是更進一步的情況,就連宋德山都沒打聽到。這意味著,恐怕整個慶豐都沒什么人知道。
這也就更加證實了淑媛的猜測,沈念住在這里,是有不得已的緣故,而且不能聲張,甚至不能進慶豐,只能待在那個大宅子里,或者是興隆莊這附近的地方。
至于沈念的身份,淑媛覺得應(yīng)該是跟親王府有關(guān)系,但是在親王府并不被看重,甚至是不能住在親王府。
這么一想,淑媛就想到一個詞:流放。
“媛兒,你沒問過他身份?”宋德山問淑媛。
淑媛?lián)u頭。沈念沒說,她就沒問。為什么沒問?是因為她前世那個年代帶來的尊重隱私的習(xí)慣?又或者是內(nèi)心深處知道兩人身份的差異,所以一直回避了這件事。
不論沈念是什么身份,是得意還是失意,對她而言,他就是沈念。
而且,她早就察覺到了,沈念并不想提自己的身份。
“你要是這么想,那也行?!彼蔚律铰犃?,就點了點頭?!胺凑⒉皇亲骷榉缚频娜恕!?br/> 原來宋德山打聽沈念,主要還是怕淑媛誤識了歹人。
現(xiàn)在沒有了這方面的牽掛,宋德山就不再想這件事了。他又低低的聲音問淑媛,關(guān)于宋存義的事。
“沈念的人打的?!笔珂虑魄谱笥覜]人,這才低低的聲音告訴給宋德山。
宋德山雙眉一挑,幾乎就要叫起好來。
“五叔,我只和你一個人說了。這件事,誰都不能告訴?!?br/> “放心。你當(dāng)你叔是傻子嗎?!彼蔚律骄托Γ八遣粍邮?。我正想著尋個空,教訓(xùn)教訓(xùn)那二小子?!?br/> “可別?!笔珂旅[手,就說了宋春山如何疑心他,宋老爺子如何煎熬,宋老太太如何擔(dān)心。
聽說宋春山懷疑自己,宋德山就很不高興。
“走,咱們過去看看去。”宋德山對淑媛說。
淑媛就去屋子里跟宋老爺子和宋老太太說了。
宋老爺子立刻將宋德山叫進屋子里去,如此這般地囑咐了一大串的話,中心的意思,就是要和順些,關(guān)切些,而且萬萬不能鬧事。
“我好好地辦差事,忙的喝口水都沒工夫。他們竟然還疑心我!”宋德山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誰疑心你了。沒有的事?!瓔D道人家,個事兒就是多。你萬萬不能學(xué)了那個樣子。”宋老爺子告訴宋德山,如果心里有怨氣,那就別往東院去了。
“我保證不鬧事。我就去看看存義?!彼蔚律叫χf。
宋老爺子這才點了頭,然后還讓淑媛跟著宋德山。
“你五叔也就還能聽你一點兒,你把他給我看住了?!彼卫蠣斪訃诟朗珂?。
宋老太太也怕兒子鬧事,也囑咐淑媛:“看看就回來,別耽誤吃飯。四丫頭,看著點兒你叔?!?br/> 淑媛脆生生地答應(yīng)了,就和宋德山往東院來。
看見宋德山來了,宋春山幾口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五弟回來了?五弟好像又瘦了。勞累吧?五弟快上炕坐,我剛從外頭回來,還不知道你回來,要不然,我該過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