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偉祺帶著陸亦雙回到a市時,已是凌晨兩點多。
折騰了一整天的陸亦雙,早已疲憊不堪,洗了澡就準備睡覺。可她一出浴室,卻看到何偉祺大刺刺地躺在大床上,身上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
他臉上雖然十分平靜,但那雙眸里卻有著掩飾不住的些許期待,似乎在專門等她。
陸亦雙心里暗叫一聲“不好”,努力穩(wěn)定住情緒,不動聲色地走過去:“偉祺,你怎么睡在這里?”
之前,她一直以他打呼聲太大為由,跟他分房睡的。
而何偉祺卻像早有準備般,理直氣壯地說:“亦雙,我們是夫妻,睡一起很正常。你如果真嫌我打呼聲大,我可以在我們做完后,再去次臥。”
聽了他的話,陸亦雙的臉色瞬間變了——自從他們結(jié)婚后,他總是以各種方式,暗示她同房,都被她給拒絕了。可現(xiàn)在,他竟不再暗示,而是明說了。
“今天太晚了,我很累,以后再說吧。”她伸了伸懶腰,裝作累到了極點的模樣。
何偉祺卻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說出來的話則更為露骨:“這種事情又不需要你用力,再累都可以做。”
“在這種狀態(tài)下做,質(zhì)量會不高。我可不希望,我們有一次不愉快的體驗。”陸亦雙也很堅決。
“不會的。”何偉祺干脆坐起來,驀地擒住她的手,目光灼灼,“亦雙,只要是跟你做,無論怎樣我都會很愉快。”
只是,陸亦雙一感受到他的體溫,腦子里就驀地閃現(xiàn)出,前世最后一刻,他狠狠一巴掌將她打倒在地,讓她撞上床頭柜致死的畫面……
即使她的pstd已經(jīng)被厲擎蒼治好,可有些記憶太過慘痛,就像扎進肉里的碎玻璃般,即使表皮已經(jīng)愈合,看起來好了,但里面還是一碰就疼。
這一刻,她就像突然碰到了什么臟東西般,用力一甩手,就將何偉祺的手狠狠甩開,然后有些強硬地一指門口,不再客氣:“偉祺,今天我真不想做這種事,請你現(xiàn)在就出去!”
看著她這異常的反應,何偉祺冷笑一聲,驀地跳下床,卻在她面前站定,眉毛一挑:“怎么,再也裝不下去了?”
陸亦雙一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能直直盯著他看。
“剛剛在車上,你跟我說什么,只是做了厲擎蒼一個多月的女傭,你把我當傻子嗎?”何偉祺驀地提高了聲音,語氣里含著絲絲怒氣,“請問,有什么男人會因為一個女傭,而跟另一個男人爭鋒相對?又有什么男人,會當著其他男人的面,去親吻一個女傭?陸亦雙,你跟厲擎蒼分明已經(jīng)有了那種關(guān)系,還想騙我!”
他這番話,讓陸亦雙徹底震驚了,甚至連微張的嘴唇都合不起來——原來從頭到尾,他都沒有信任過她!
她不說話,何偉祺就當她是默認了,更為怒火中燒:“怎么,被我說中了嗎?而且,厲擎蒼那種男人,怎么會要你這種結(jié)過兩次婚的二手貨?肯定是你主動貼上去勾引他的!甚至,你早就后悔嫁給我了,是不是?厲擎蒼他哪里都比我好,比我優(yōu)秀,你跟他在一起,叫郎才女貌;跟我在一起,就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