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然自然是不敢讓他們倆獨處,怕他們打架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擔心陸修衍將她的夢游癥告訴季帆。
她不想好朋友和家人為自己擔心,并且因為這個病,她心里已經很煩了,更應酬不起那些關切。
而目前看樣子,季帆堵在門口,鐵定是不讓陸修衍進門了。
梁然無奈,只得主動拉著陸修衍進屋,“陸醫(yī)生,有話進來說吧,我剛好煮了咖啡。”
陸修衍正求之不得,瞥了一眼季帆,冷聲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梁然已經開口了,季帆也不好再阻止陸修衍進屋,此時只好側開身子,讓他進去。
屋內果然飄著咖啡香,看來梁然剛才真的是在磨咖啡豆,應該不可能跟季帆一關上門就猛親。
想到這些,陸修衍安心了不少。天知道他剛才站在那被關上的門外,心里經歷了些什么。
客廳里的沙發(fā)是弧形的五人座,沙發(fā)一角已經放上了季帆的外套,陸修衍略有嫌棄,便在對面坐了下來。
而隨在陸修衍身后的季帆,一雙炯目一直盯著他,就是已經坐下來了,還是一直看著他,仿佛要將他的臉盯出一個洞。
陸修衍被他盯得有些不高興,當場就說道:“你不知道一直盯著他人看是一種很沒禮貌的行為嗎?”
季帆聳了聳肩,意有所指,“我只知道,心理學上有這么一個說法,心虛的人才懼怕他人的眼光。所以修衍哥,你這會兒是在心虛什么?”
“心理學上什么個說法我不清楚,但在心血管科學里,心虛這玩意兒是一種病。它泛指心之陰、陽、氣、血不足的各種病證,一般癥狀為心悸、心痛、怔忡、氣短、健忘、易驚,心中悶悶不樂,睡臥不安,面色不華,自汗,盜汗,肢麻等。如果你認為自己的眼神能厲害到讓我產生這些病癥,那我不得不勸你上眼科看一下眼睛,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竟然有這么反人類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