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怎么也沒有想到,葉柯與他的第一次見面,就這么容易把身上的佩劍送給他。
葉柯自然不會告訴他,說他以前就很欣賞司空摘星;他生怕這么說了,司空摘星會菊花一緊,立刻逃之夭夭。
不過司空摘星有辦法,他給兩人倒了酒,又給自己滿上,說道:“葉大俠這么慷慨仁義,我便敬二位一杯?!?br/> 說罷一干而盡。
他這般豪爽,葉柯與葉秀珠自然不會拒絕,酒到杯干!
三人喝了幾杯之后,司空摘星嘆道:“葉大俠果然……”
他話還沒說完,臉色突然變了整個,一張臉都扭曲了起來,整個人也都扭曲了起米,竟然直接從椅子上脫落下來。
葉柯與葉秀珠也吃了一驚,失聲道:“你怎么了?”司空摘星張開嘴.想說話,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葉柯上前扶起了他.忽然嗅到一種奇特的香氣。
他的一雙手已經(jīng)黑了,那奇特的香氣正是從他的手上發(fā)出來的,司空摘星的臉已變成死灰色,滿頭冷汗雨點般落下來。
葉柯閃電般出手,急點他胸口膻中、中府、巨闕三穴,源源不斷的真氣輸入其中,沿著任督二脈直接沖擊司空摘星的雙手,可是無論他輸入多少真氣,司空摘星的雙手依舊是黑的。
好厲害的毒!
葉秀珠緊張道:“怎么回事?他不是很偷王之王么,怎么如此輕易中毒?”
葉柯盯著司空摘星的手,沉吟道:“大概是因為和我在一起,他才放松了警惕,被人趁虛而入,而且這毒并不是當(dāng)場發(fā)作,而是隔了一段時間?!?br/> 葉秀珠道:“莫非是委托他偷你佩劍的人給他下的毒?”
葉柯看向司空摘星,道:“那你可知道去哪里找解毒藥物嗎?”
司空摘星咬著牙,從牙縫里吐出了三個字“勛陽府”。
葉柯道:“你知道哪里有人能解你的毒?你要我送你到哪里去?”
司空摘星掙扎著點了點頭:“快……快……”
葉柯抱起司空摘星,往桌子上扔了一塊銀子,便急步?jīng)_了出去。
馬車一路飛馳,幾天之后,便到了勛陽府。
勛陽府是湖廣行都司所在地,北接中原,西連秦陜,南邊便是湖廣,自古便有“南船北馬、川陜咽喉、四省通衢”之稱。
但今日的勛陽府卻有所不同,自葉柯等人駕駛的馬車進(jìn)城,便不斷有人上前接應(yīng),一路到了一處地方,粗看上去,只是鬧市中的一座樓房,樓下的三間門面,分別開著一家藥鋪,一家酒肆,和一家棺材店。
葉柯心中了然,也不管司空摘星了,對葉秀珠附耳說了幾句話,便大踏步下了車,邁步進(jìn)了中間一家店。
一個沉默寡言的青年走了過來,對他鞠躬施禮,便在前面帶路,葉柯見他龍行虎步,竟有武當(dāng)派內(nèi)家氣息,臉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
他隨著青年走到了一間書房面前,青年伸手指了指,便自顧自的離開了,葉柯輕輕地舒了一口氣,便推門進(jìn)去了。
在這一瞬間,他已經(jīng)大致了解了房間周圍的情況!
這是間高雅安靜的書房,是一個絕對安全隱秘的地方。
無論誰要進(jìn)入這間書房,都必需先通過七道防守嚴(yán)密的門戶。
一路走來,他能感受到在外面的人,幾乎每一個都是武林中的—流高手,其中包括了武當(dāng)、少林、雁蕩和巴山門下最優(yōu)秀的弟子,還有長江水寨十二連環(huán)塢中最精明干練的幾位舵主。
沒有得到屋子里這些人的允許,絕對沒有任何人能闖進(jìn)來。
他們在這里說的話,也絕對不會有一點風(fēng)聲走漏出去。
所以當(dāng)他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便看到了他里面的人正是他心里想到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