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酥酥張了張嘴,她下意識的就想要抗拒這個邀請,一方面她對走秀看秀一點興趣都沒有,另一方面,她也一點都不想要面對秦詩詩和易中霖二人。
“魏醫(yī)生,你要是不接受那是不是就表示你不接受的道歉???”秦詩詩上前了一步,眼神中帶著一點可憐地味道,將邀請卡塞進了魏酥酥的手里。
魏酥酥拿著手中冰涼的邀請卡,勉強露出了一抹笑容,點了點頭,道:“嗯,好,我會準時參加的?!闭f完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易中霖看著魏酥酥的背影,他想著魏酥酥剛才的言語,心里一陣抽搐,眼神中多了幾分仇恨,不想要和他繼續(xù)糾纏?
不可能!
“中霖。”秦詩詩看著易中霖的表情,知道他是在心里想著魏酥酥,指尖狠狠地戳進了嬌嫩的掌心,面上依舊帶著溫婉優(yōu)雅的表情,打斷了他的沉思。
“嗯?!币字辛厥栈匾暰€,淡漠地瞥了一眼秦詩詩,隨即朝著病房里面走了過去。
秦詩詩的身體有些僵硬,很快就回過神來跟在了易中霖的身后,對著病床上的易淺淺關心地說道:“淺淺,你身體好些了嗎?”
從頭到尾觀看了一出好戲的易淺淺瞇了瞇眼睛,看到秦詩詩那張一萬年帶著虛假面具的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用被子蓋住了頭,不想要面對她,甕聲甕氣地說道:“我累了,想要休息!”
易中霖看著易淺淺的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關于她這次的墮胎他還沒有和她好好算賬,但是又想到當初她進入醫(yī)院時臉色蒼白渾身是血的模樣,心里也有些無奈。
既然易淺淺不愿意多說,那他也不會逼迫她。
易中霖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你?!闭f完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秦詩詩看了一眼易中霖的背影,害怕他去找魏酥酥,匆忙留下一句話,就腳步急切地跟了上去。
魏酥酥離開后,收拾了一番心中的情緒,便準備去接著查看病房,正巧在走廊上遇見了剛才她打探消息的老護士。
“魏醫(yī)生?!崩献o士一看到魏酥酥連忙對著她招了招手。
魏酥酥眼前一亮,加快了幾分腳步來到了她的身邊,急切地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魏醫(yī)生,你要是想要知道六年前的病人,問人是問不到的,畢竟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崩献o士搖了搖頭,神神在在地說道。
魏酥酥的眼眸瞬間就暗淡了下去,她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她也知道這件事情很難,但是若是一日沒能得到真相,那她就一日無法安心。
那是她的孩子啊,莫名其妙被人殺害了,她怎么能夠不為他討回公道?!
“但是啊,也不是不可能。”見到魏酥酥這副模樣,老護士也不繼續(xù)賣關子,給她解釋道:“人的記憶是有限的,但是病例可是實實在在有記錄的?!?br/> “病例?!”魏酥酥瞪大了眼睛,隨即苦笑了一聲,這個問題她何嘗沒有想過,只是這家醫(yī)院被易中霖給收購了,之前的病例都不見了,她搖了搖頭:“六年前的病例都不在了?!?br/> “電腦上面的掃描版確實都不在了,但是原本都還在,只是事關病人的隱私,所以都被鎖了起來,就放在檔案室的保密文件箱里,鑰匙只有易總裁一個人有?!崩献o士拍了拍魏酥酥的胳膊,道:“你若是想要查什么,就問易總拿鑰匙,想必他不會不同意的?!?br/> 魏酥酥聽到這個消息,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笑容,原本她以為這件事情已經(jīng)毫無頭緒了,如今猛然間得到了線索,她怎么可能不興奮,隨即她的喜意慢慢褪去。
鑰匙在易中霖的身上。
魏酥酥握緊了雙手,依照易中霖對她的態(tài)度,這鑰匙恐怕并不太好拿啊!
……
追丟了易中霖的秦詩詩站在走廊的拐角處,忍不住握緊了雙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害怕。
當初她和胡梅只消除了電腦上的記錄,沒想到居然還有原本!
若是這份記錄被找到,魏酥酥知道她的孩子是她們下的手,去易中霖身邊揭穿她們……
秦詩詩搖了搖頭,心頭發(fā)顫,眼神中透出決絕:“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不會!”
得到了線索,魏酥酥有些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辦公室里,她一路低垂著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直到腦袋撞上了一堵堅實的胸膛,這才回過神來。
她抬起頭,看見易中霖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她的辦公室,正一臉冷漠地看著她。
魏酥酥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神情有些慌亂地說道:“易,易總,你怎么會在這里?”
看到魏酥酥這么抗拒自己的神態(tài),易中霖的心里猛然間燒起了一把怒火,他瞇了瞇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了危險的神色,腳下一步步朝著魏酥酥壓過去,直到將她抵在墻角,讓她退無可退。
魏酥酥鼓起勇氣抬頭看去,只看到一道凌厲的下顎弧度,她將雙手遞在了易中霖的胸膛上,想要給自己留下一點呼吸的空間。
“魏酥酥,你的記性似乎不怎么好?”易中霖修長的指尖霸道地挑起了魏酥酥的下巴,巴掌大的小臉上充滿了倔強抗拒的神態(tài),讓易中霖手上的力氣不自覺地加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