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林晚星,張銘便跟沈家的人上了車。
車上,沈昌平不說話,張銘也沒問。
一路看著風(fēng)景,在街道上穿梭著。
前前后后開了半個多小時,車才開到一座古香古色的園林之前。
“張先生,請下車。”沈昌平開口道。
張銘下了車,看著四周環(huán)境,好奇問道:“地方不錯啊?沈老爺子就住這里?這以前怕是一座王府吧?”
“張先生說笑了。”沈昌平解釋道:“姑蘇在明清以來沒有王府,這里的園子都是富商和一些地方衙門大員的私宅。這里叫景園,以前是二品大員姑蘇布政使的府邸。”
二品大員的府邸。
張銘走進園子,也有些感嘆,以前的地方大員還真是奢華啊,這一處園子可比什么私家別墅可奢華多了。林家的別墅看上去也很不錯,肖家的宅院其實也十分上檔次,可是和這二品大員的府邸一比較,便是天差地別。
天已經(jīng)黑了。
園子里亮著燈籠,金黃色的,看上去精致得狠。
一曲古箏曲從園林深處傳來,走在湖畔小橋上,很快張銘便來到了一座稍大的宅子面前。
宅子的客廳里,一個白須白發(fā)的瘦老頭正在用餐,周圍還有幾個人在伺候著。
老頭一身銀白唐裝,看上去很老,吃東西的速度卻是不慢,筷子夾著菜,不斷塞進嘴里,吧唧吧唧得吃著。
“老爺子,人帶來了。”沈昌平上前,恭敬開口道。
老頭子沒看張銘,只是道:“你叫張銘啊?聽說你殺了我沈家的人?”
“算是我殺的。”張銘站在原地回應(yīng)道。
老頭子沒有停下筷子,扒拉了一口飯,又問道:“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我的人殺的,自然是我殺的。”張銘回應(yīng)道。
老頭子筷子頓了一下,然后撥弄著桌上的魚,點了點盤子道:“魚不新鮮啊。下次用才撈上來的魚。人直接丟池塘里喂魚吧。”
“是。”沈昌平應(yīng)聲開口。
丟池塘里喂魚?
張銘聽著這話,眉頭輕皺,宅子里已經(jīng)走出了兩個先天境的武者,伸手抓向了張銘。
“老爺子,這不和規(guī)矩吧?”張銘退后了一步,冷聲開口道:“我敬你是宗師老爺子,我才獨自上門來見你一面。這一見面就要對我下手,難道老爺子一點道理都不講?”
兩個武者卻沒有停手的意思,直接攻向了張銘。
張銘一抬手就開始反擊,和兩個武者打在了一起。
“小子。”老人還是沒看張銘,只是不咸不淡開口道:“你殺了我沈家的人,我要你一命,何來不講道理?在我姑蘇地界,近幾十年來動我蘇家的人都死了,你也不會是個例外。你束手就擒吧,別打擾我吃飯。你現(xiàn)在唯一可以選擇的就是死的舒服點,或者死得難受點。”
兩個武者實力都不弱。
張銘邊打邊退,落在湖邊的亭子上,看著沈墨山道:“老家伙,我敬你才叫你一聲老爺子,我不敬你,你他媽就是個老東西。你想殺我?先別說你蘇家能不能承擔(dān)殺我的后果。就算能,你以為你這個老東西不出手,沈家有人能留得下我?”
“敢頂撞老爺子!”沈昌平怒目一瞪,便和另外兩人一同出手。
三個打一個。
三人拳法都十分刁鉆,顯然出自一路,都始于太極類別。
張銘邊打邊退,尋找著退路。
只是周圍人越來越多,很快就將張銘的退路都堵住了。
一連二十多招,三人沒能拿下張銘。
吃飯的沈墨山放下了筷子,第一次正眼看向了張銘。沈墨山走出了宅子,一步步走向張銘,只是看著張銘和三人打斗。
張銘一記分筋錯骨手抓向了一個男子。
畢竟是武者,不像普通人那么好對付。張銘這一手抓瞎,那名沈家男子擦覺到了張銘的用意,便使用勁氣去抵擋。只是張銘勁氣突然爆發(fā),渾厚無比,瞬間卸下了對方的右臂關(guān)節(jié),然后一腳踹中了對方的肚子。
三人擊退一個。
張銘借勢連退了五六步,手中幾枚金針出現(xiàn),抬手就扎進了自己幾道脈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