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對方往坑里掏了掏,掏出被挖成兩小截的山藥來,小到什么程度呢?約莫只有大拇指那么大一截,還成了兩半。
劉荷花是第一次見這東西,忍不住問,“娘,您說的山藥就是這個嗎?也太小了吧?”
宋初雪盯著她滿是黃泥的手心里,放著的兩小塊黃中帶白的山藥無言了,說,“你這都把人家山藥心掏出來了,能不小嗎?”
這憨貨怕不是把和泥土顏色差不多的山藥當(dāng)成土給搗碎了吧?
畢竟她之前那吭哧吭哧刨土的樣子,有點下力氣啊···
她話一落,果不其然,劉荷花又在坑里掏出了一堆山藥渣子···
這敗家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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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七滿頭大汗扛著好幾把鋤頭來的時候,宋初雪三人已經(jīng)挖了十來根山藥了,這里的土質(zhì)不是太緊實。
即便如此,拿手刨也很痛,陸老五那細(xì)皮嫩肉的,刨一會兒,指尖已經(jīng)開始往外冒血珠了。
“娘,家里的鋤頭全拿來了。”老七擦了把汗,將五把鋤頭放在地上,他跑著下山又上山的,都快累成狗了。
宋初雪睨了他一眼,心說,這老七剛才不是在摘楊梅?又把目光轉(zhuǎn)向老五,只見他拍拍手,開始拿鋤頭挖山藥了。
便收回目光,說,“那楊梅應(yīng)該摘的差不多了,讓你的幾個哥哥過來挖山藥?!?br/>
老七雙手扶著膝蓋直喘氣,看著地上和樹根差不多的東西,問,“娘,你說的山藥就是地上這些樹根?”
不就是比普通樹根要大一些?老樹底下的樹根比這些還大呢,確定能吃?
“那你到時候別吃就行,省得把你毒死了,家里就剩你六哥跟老娘賭骰子,怪孤單的?!彼纬跹┟鏌o表情的拿起地上的鋤頭。
開始和正在埋頭苦挖山藥的二人一起開挖。
老七:“···”這是親娘?有這么咒親兒子的嗎?
他撇著嘴,委屈極了,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去喊其余兄弟來挖山藥。
楊梅樹下,一行人摘了整整四滿筐楊梅,加上老七送回去的,就是五筐,沒怎么熟的都讓他們給摘了。
楊梅樹上除了葉子,啥也瞧不見,跟沒結(jié)過果子似的,干凈極了。
老七隨手抓了一把楊梅,往嘴里塞,說,“娘讓你們?nèi)ネ跇洹ぁげ皇牵谏剿??!?br/>
陸老大點頭,沒問山藥是什么,反正一會就能看到,“那你跟老六把楊梅送回去吧,挖地這種活計,你們不熟練。”
說罷,他抓了一把紅艷艷,瞧著就很甜的楊梅,仔細(xì)用衣衫兜好,往宋初雪等人離開的方向而去。
老六照舊薅了幾把草,把楊梅什么的遮蓋好,這才身前背一筐,背后背一筐,開始往山下走。
邊走邊催促,“老七,快些,一會兒還要上山呢。”
兩筐楊梅重量不輕,老六這一背,整個人被壓的肩膀生疼不說,胸腔也有一股子壓迫感,讓他呼吸困難。
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少年郎,又沒怎么干活,當(dāng)然受不住了。
十五歲的老七亦是如此,他比老六還不如,本來就費(fèi)了大把力氣,沒休息好,又要背著重物下山,能行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