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來,他們本想著現(xiàn)在是在外面,這么一跪,娘肯定顧及面子,暫時不會罰他們,沒成想,娘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娘了。
壓根不會管他們丟不丟臉。
觸及到親娘笑得不懷好意的臉,以及眼底那毫不掩飾的冷意。
二人頓時噤若寒蟬,哪怕是跪在太陽底下,都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躥到了頭頂。
娘說的好像是真的··這個念頭在二人心尖升起。
宋初雪不管二人如何反應(yīng),叮囑了陸老五一聲,人已經(jīng)朝著主街而去,她要去會會這個賭場的管事,到底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一次又一次給兩個便宜兒子洗腦,以為她好欺負(fù)不成?正好她之前開出過藥液,是大幅度強化身體的那種。
原本原主的身體就極好,被這么一強化,現(xiàn)在的她只覺得身體倍棒,吃嘛嘛香,一頓得干五碗飯。
就是太能吃了,有點費糧食···
···
賭坊,周哥正和幾個打手坐在門口吃著紅薯飯,一道身影罩在他頭上,擋住了陽光。
他抬頭一看,只見一個身材纖細(xì)的婦人正逆著光站在他的面前,她身穿一身洗得發(fā)白的青色粗布衣裳。
頭上的發(fā)髻梳得一絲不茍,簡單的盤起,看上去很是干練。
一張被歲月痕跡遮蓋的臉上依稀能看出她年輕時長得很不錯。
但是,這張臉沒有絲毫表情,就這么看著他,讓他吃飯都沒了興致。
這個婦人,他認(rèn)識,就是陸家兄弟的娘,他笑著站起身來,一米八的身高與壯碩的體型。
生生壓了宋初雪這個一米七的一頭。
“是陸家嬸子啊,是來還錢的嗎?文林兩兄弟剛走呢。”他將碗遞給身邊正在扒飯的打手,笑得一臉和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個人有多親和,是什么大善人呢。
宋初雪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當(dāng)然不是了,我聽說賭坊賺錢很快,來賭幾把,我覺得我這個人運氣挺不錯的。”
并不是什么運氣很不錯,她是在現(xiàn)代遇到過一個高手,教了她兩手,不知道是天賦還是什么。
五顆左右的骰子,她都能靠聽聲音辨別到底是大是小,點數(shù)雖不會太精準(zhǔn),七成的準(zhǔn)確度還是有的。
現(xiàn)在的她,身體被強化過,五感都增強了,只是三顆骰子的話,完全不在話下。
周哥挑眉,上下打量了宋初雪一番,人還是那個人,只是身上的氣勢似乎有了一點變化。
他也說不出哪里不同。
“原來是這樣啊,我這倒是很少來女客,陸嬸子,里面請,里面請。”
有人上趕著送錢,他當(dāng)然是來者不拒了,這個鄉(xiāng)下的婦人該不會以為自己能替兩個兒子找回場子吧?
這么想著,已經(jīng)將人帶到了賭桌上。
搖骰子的人姓朱,號稱篩子朱,是一個會一點功夫的壯漢,穿著一件棉褂,露出結(jié)實的肌肉。
天天這么搖,沒肌肉的都練出來了。
剛好,新一輪開始,篩盅剛剛落在賭桌上,宋初雪耳朵動了動,應(yīng)該是二三二,小。
篩子朱,笑瞇瞇的招呼著眾人,“來來來,買定離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