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跨出廚房,二丫和大丫就迫不及待的來她面前。
一人說,“大伯fai~嗚嗚嗚~~”
一人說:“阿奶,明明是你讓我說的,爹還兇我,不讓我說,嗚嗚嗚~”
好嘛,宋初雪只得摸了摸二人的頭頂,哄孩子她是真的沒經(jīng)驗。
“沒事,一會兒阿奶會說他的。”目光掃向趙家住的方向,就見趙芙一溜煙的跑了過來。
眼珠子亂轉,就是不敢看她的臉色,還討巧道,“娘,我剛才是去給我爹娘做飯呢。”
言外之意是她并不是去偷懶的。
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天還沒怎么黑,屋頂上升起炊煙是能看得到的。
趙家住的那兩間屋子上反正是沒有的,她也沒聽說搭灶臺了。
所以,做飯咋做的?在地上攪巴攪巴過家家那種做法?吃的是黃泥加灰嗎?
“二嬸胡說,明明是我娘給送過去的,二叔他們沒回來的時候就送了,你別以為我年齡小就好騙。”
正在悶聲抽泣的大丫忽然大嗓門說話,稚嫩的童音清脆,帶著哭腔,說不出的怨念,把趙芙嚇了一跳。
剛想罵,作死啊。
就見婆母那不善的眼神,她心中一個咯噔,下意識想要解釋,宋初雪直接呵斥,“跪下!!”
本就站在高處的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趙芙,就很有壓迫感。
現(xiàn)在,她嚴厲的呵斥聲,伴隨著更加濃郁的壓迫感直朝趙芙而去,讓其下一秒就跪在了地上。
膝蓋磕的生疼。
堂屋里的男人們都出來了,站在宋初雪身后不敢說話,看著跪在地上齜牙咧嘴的趙芙。
宋初雪讓大丫把蘿卜頭們帶進堂屋,也算是斷了趙芙一會兒要找孩子當借口的說辭,這才繼續(xù)開口。
“你把趙家人帶到陸家的時候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跟老娘說,你會改的,以后不懶惰了。”
“讓老娘借糧食給你娘家,說你負責照顧趙家的一家老小。”
“老娘還以為你會改呢,怎么著都會好幾天吧,你倒好,堅持了一天就受不住了。”
“怎么?老大媳婦是你的傭人嗎?她是老娘請了媒婆去說親,老大娶進來的媳婦,伺候一家子還要伺候你們趙家啊?”
“你們趙家咋那么大的臉?是不是屎盆子里拿出來貼上去的?惡心人不自知?”
她說話故意沒壓低聲量,一句高過一句,就是說給趙家人聽的。
結果,趙家人連一個衣角都不露,既然如此,那也沒啥大事,她本就沒想留著這個趙芙。
原本瞧著她或許會改,給她一次機會,現(xiàn)在看來是改不了了,那就這樣吧,天天吃白飯,她能慣著?
趙芙越聽越不對勁,怎么聽婆母的意思好像是要和她清算清算?該不會把二房分出去吧?
一時間臉跟個調色盤似的,變來變去。
不管如何,她決定先認錯,穩(wěn)住婆母再說,就著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娘,兒媳錯了,兒媳不會了,兒媳今天還在自留地干活呢。”
在廚房門口看熱鬧的劉荷花頓時拆臺,“娘,你別聽她瞎說,你今天早上說了她,她趁您一出門,就把蹲著干活的大嫂給撞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