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fēng)呼嘯,卷起陣陣沙塵,張百仁整個人都被黑袍包裹住,就那么靜靜的端坐在寒冷的北風(fēng)中,默默的打坐采藥,遠(yuǎn)處羊群在吃著干草,倒也跑不遠(yuǎn)。
“小先生!小先生!”遠(yuǎn)處傳來宋老生的粗糙嗓門,身后跟著馬有才這個小跟班。
“怎么了?”張百仁從采藥狀態(tài)清醒過來,披風(fēng)掀開一道縫隙,瞧著走過來的宋老生與馬有才。
“給你!”宋老生手中出現(xiàn)一塊腰牌,遞給了張百仁。
“于”腰牌上刻著一個字,背后是身份的敘述。
“親衛(wèi)”張百仁心中道了一聲,抬起頭看向宋老生:“這腰牌是什么意思?”
“將軍說,年關(guān)將近,不少道家高手、武道高手湊到塞外看熱鬧,怕你被誤傷。這腰牌給你,只要不是對方逼急眼了,哪個敢對小先生下狠手”宋老生嘿嘿一笑。
張百仁點點頭:“多謝將軍關(guān)心。”
張百仁將腰牌塞入了懷中,看著馬有才,再看看宋老生:“最近過得如何?”
“托小先生的福,宋將軍對我特別照顧”馬有才撓撓腦袋。
宋老生道:“小先生何必自己親自牧養(yǎng),這種事情隨便叫軍中一位漢子來就好了,小先生如今還是修行要緊?!?br/> 張百仁搖搖頭:“修行就是感悟天地,感悟人心,感悟紅塵,我在這北風(fēng)中,看著長河落日,倒也別有感觸,心境不由得增進(jìn)了一分?!?br/> “年關(guān)將近,朝廷送來了一批好貨,到時候給小先生嘗嘗鮮,大家過個喜慶年,來年開春,此地必然有驚天動地一戰(zhàn),在之后咱們就可以返回大隋邊疆,省的在此地受罪。”
宋老生滿肚子怨氣:“這北地蠻夷,最是苦窮,哪里及得上大興城繁花似錦,花團(tuán)錦簇。”
張百仁沒有多說,對于隋軍來說,北方就是苦寒,這地盤給了都不要。
時間悠悠,轉(zhuǎn)眼間便已經(jīng)將近年關(guān),此時張百仁日夜修煉,已經(jīng)三個月有余,采藥將滿。
“小先生!小先生!”村口傳來一陣熱鬧的喊叫,接著就見到隋軍士兵推著一輛輛單車來到村內(nèi),停在了張百仁家門前。
張母面色一動,躲入屋內(nèi),瞧著張百仁道:“你去應(yīng)付!”
張百仁點點頭,打開大門,卻見四五位隋軍面帶喜色:“小先生,年關(guān)將近,咱們代表將軍給你拜年了?!?br/> “拜年?”張百仁看向了宋老生,宋老生指著身后的三輛單車:“上好的布匹綢緞,是將軍特意托人在關(guān)內(nèi)叫人帶來的,精鹽、米面,這可都是好東西?!?br/> 一邊說著,宋老生道:“來,大紅燈籠掛起來?!?br/> 一邊說著,一群人自來熟,開始在院子中掛上紅綢緞,掛上紅燈籠,好生的喜慶。
“桃符在哪里,快把桃符換了”
“你那個燈籠歪了”
一群人叫叫吵吵,忙到天色漸暗,才推著單車走了。
一邊的左鄰右舍紛紛出門打量,看著滿院喜慶的張家,俱都是露出羨慕之色。
張大叔與張小草看著滿院的米面,眼睛火熱,張百仁道:“叫我娘打了湯,烙了餅,晚上給大叔送去,這米面我們母子也吃不完,大叔搬去一半吧,來年開春就要搬家了,這些用不著?!?br/> “這……不行!不行!米面可是金貴之物,要不得!”張大叔連連搖頭。
“張大哥,你這四五年來照顧我們母子,是何等恩情,豈能用米面可以衡量的?你要是不收下,就有些瞧不起我們母子了”張母在屋子傳來略帶惱怒的聲音。
張大叔嘿嘿一笑,憨厚的撓了撓腦袋,扛起地上的米面從院墻扔了過去。
“餅!我可是好久沒有吃餅了!”看著身前的油餅,張百仁眼中滿是回憶,貌似上一次吃油餅還是前世。
“去給你張大叔與小草端去”張母看了張百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