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是一回事,可真當動手時,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那么簡單,她手腳粗笨,根本就沒法像記憶中那樣做刺繡。
本來還想幫鄒雅淳一起繡的,結(jié)果試了幾下只能放棄。
鄒雅淳看著她,不由得笑了起來,“嫂子有什么比較喜歡的圖案嗎,我可以繡一張帕子送給你。”
她有注意到,俞飄身上似乎并沒有絲帕這種東西。
俞飄眼眸一亮,“好啊,你會繡山茶花嗎?”
鄒雅淳點點頭,她平時會做一些繡品拿到鎮(zhèn)上去賣,這些花的圖案是最常用的。
她將手上那張繡好,便著手幫俞飄繡她的山茶花,俞飄在一旁看著很是驚訝,是不是古代的女子都這么厲害,即使沒有看到實物竟然也能繡的那么好。
而她呢,別說繡了,就是讓她畫出來都不可能。
看了一會兒,俞飄覺得無聊就拿掃帚把屋里和院子都打掃了一番。
在沒有手機和電視的時代,時間還真難熬,而她作為一個新媳婦,也不可能就躺著睡覺吧?
期間鄒祥出過一趟門,看俞飄老老實實的做家務,面容恬靜,想起中午自己婆娘說的話,實在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女子會有那么彪悍的時候。
俞飄絲毫不知道有人打量過自己,把家務做完,她又跑去看鄒雅淳,帕子的一角,一朵山茶花已經(jīng)快成型了。
俞飄不由得贊嘆,“小淳你真厲害。”
鄒雅淳羞澀的笑了笑,“爹爹以前在鎮(zhèn)上的學院當教書先生,咱們家也過得挺好的,哥哥們都能去學院念書,爹爹還專門請了繡師教我做女紅,只可惜……爹爹去世之后,大伯一家越來越霸道,我們……”
俞飄聽的也是一陣心酸,有那么一幫好吃懶做的人拖后腿,靠她幾個哥哥掙錢哪養(yǎng)得起?
“為什么就沒考慮過分家呢?娘常年臥病在床,但也不是沒得治,只要不養(yǎng)那群吃白飯的,娘和依依的身子都能好起來。”
俞飄最搞不懂就是這一點了,她看得出他們對上房那些人的隱忍,可是明明這么討厭,為什么不干脆分家?
“爺爺臨終前有過遺言,說鄒家人不準分家,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大伯一家才那么肆無忌憚。”
吃白飯吃的那么理直氣壯,還總是欺負他們。
“你爺爺臨終的時候,大伯他們也這么好吃懶做?”
“當然不是。”鄒雅淳立即否認,“大伯當時不是這樣的,是爺爺死了之后才變了性子。”
俞飄撇撇嘴,估計不是變了性子,是本性如此。
只是老爺子當時還在,他不得不干活,老爺子一死,又有那樣的遺言,所以他就肆無忌憚的躺家里白吃白喝了。
只不過看鄒雅淳那么難過,她也不好再說下去,所以便閉了嘴。
孟雪洗完衣服回來,看她們坐在一起聊天。輕哼一聲,極為不滿的去晾衣服了。
俞飄看得好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一開始就乖乖洗掉不就好了,非弄得自己被打成豬頭,最后還不是得洗?
她們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下午,鄒雅淳將繡好的絲帕拿給她,然后就去灶房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