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舞曲突然停了下來,就見舞池中的人們紛紛退到四周,舞的正盡興的凌莊也被凌肅拉到了邊上。
“現(xiàn)在有請總裁與他的女伴來共跳一曲壓軸?!彼緝x開了麥。
舞臺中央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形修長挺拔名男子,燈光齊齊照在他身上,男子一身黑色的kiton禮服,與我身上的相得益彰,他靜靜的站在那里,一手負于身后,另一手則自然的擺在胸前,似在等待著什么。這個男人的氣質(zhì)很獨特,他很年輕,但看著極為冷峻,沉默應(yīng)該不是來形容一個人的,但給他人的感覺就是冷峻中透著一份沉默,沉默中又微微帶了許些的書卷味,可他的目光很涼薄,瞬間拉開了與所有人的距離,他僅這么靜靜的站著,上位者的領(lǐng)袖氣質(zhì)淡淡散發(fā)著。
“請讓一下?!毖坨R男對前面的人說。
舞池本就很安靜,他這么一說,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我這里,瞬時,前面的人迅速分開,讓出了一條通往舞池中央的路。
很不安的感覺。
在我與所有人的瞠目之下,眼鏡男帶著我走向了那個年輕的ceo,并且把我的手交到了那個男人伸出的手中。
男人的手很修長,也很美,透著暖暖的溫度,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只是,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哇,好般配啊。”
“難道這是總裁新交的女朋友???”
“沒聽說總裁有女朋友啊?”
“總裁可藏得真嚴實,不過這女人長得真漂亮啊,是誰家千金?。俊?br/> 人群中陸續(xù)傳來這樣那樣的聲音,此時,音樂響起,燈光也暗了下來。
男子一手突然摟上了我的腰,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會跳嗎?”他的音質(zhì)有些清冷,有種似乎在哪聽過的感覺。
我的心只覺砰砰要跳出胸膛,只為這樣的環(huán)境,只為突然間竟然與清集團的ceo跳起了舞,連帶聲音也透著緊張:“會,不會,不是,以前跳過,有些忘了?!?br/> “呵,沒事,我教你?!彼麚г谖已g的手加重了幾分,讓我的身軀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
太近了,近得都能感受到他的氣息,除了跟凌肅這般接近,除了老爸,還沒從沒有男人與我這般靠近的,一時有些慌亂,不過一想起凌肅,我就暗叫糟糕,偷偷朝人群中尋找凌肅的身影,找到了就見凌肅陰沉著一張臉看著我,而他身邊的凌莊也是惱怒的望著我。
瞬間,我突覺的心里一陳報復(fù)的痛快。
直到頭頂傳來了一道痛苦的悶哼聲,報復(fù)的心情瞬間清楚,我竟然一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腳趾,這鞋是細跟,這一踩下去肯定疼,我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辈幌朐绞堑狼?,舞步就越凌亂,頭頂?shù)膼灪呗曇苍筋l繁。
我急了,對方可是堂堂大公司的ceo,竟然連翻被我這么踩來踩去的,更惱自己前幾天應(yīng)該多練習練習才是。
頭頂輕輕一笑:“沒事,緊緊跟著我的步伐就行。來……”他放在我腰間的手加重了力道,一時,我的身子變得輕盈起來,跟隨著他的步伐也確實沒有再碰到踩腳的事件了,可是,我們的身子幾乎是緊貼在一起的,這個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吧?
畢竟我已婚,這樣實在不合適,正當我祈禱舞步快快結(jié)束時,他清冷的聲音帶著笑意又在耳邊響起:“你叫什么名字?”
“李恩?!碧锰胏eo竟然會來問我的名字?
“我叫封秦?!?br/> “是,我知道您。”封秦這名字,全國幾乎沒多少人不知道的。
“我的腳估計出血了,你怎么來賠我?”
我一愣,脫口而出:“我送你去醫(yī)院?”
他在笑,雖然沒發(fā)出聲音,但他的胸膛一直在顫個不停,心里有些別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什么話了讓他這般開心,悄然抬頭,當看清這張臉時,我驚呼出聲:“是你?”這是一張帥氣到爆,不,覺得不夠形容,這是一張俊美如儔的面孔,但不正是那天我一氣之下跑到了公園被我誤以為是個登徒子的那個男子嗎?
他竟然是清集團的ceo?
“你現(xiàn)在才知道是我?”他挑高眉,看神情頗為不滿。
我尷尬的笑笑,自穿上這套禮服,一直在緊張當中,再者,我都是個結(jié)了婚的人,那么清楚的去看清一個男人做什么,想到他是凌肅的頂頭上司,而自己又在那天給了他一拳,雖然不重,但也是不敬,我忙道:“實在不好意思,那天不知道是您,那個,您沒事吧?”
“有事。下鄂可是疼了半天?!?br/> 我是越發(fā)尷尬:“那種情況之下,誰讓您突然給了我紙條呢,這,都會懷疑對方是不是有不良企圖啊。”
“我看你哭得厲害,出于好意,不想被打了一拳。”
“那,”本來想說陪點錢的,但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在意錢這種小事,我忙道:“那我能為你做點什么嗎?”
“這事欠著吧?,F(xiàn)在,陪我認真跳這只舞?!闭f著,他再度貼緊了我。
男人的目光幾乎都在我身上,有驚艷,有羨慕的,女人的目光也在我身上,有嫉妒的,有八卦的。
二人過于緊貼,在旁人看來,我的身子幾乎都是貼在封秦身上,而我也被迫只能將臉靠在他的肩膀上,這個男人真的很高啊,應(yīng)該是超了180的吧。
靜靜的跳著這只舞,時不時的能看到凌肅陰沉不快的目光與凌莊怨恨的視線,我心里冷哼,我只是同別的男人跳一只舞你們就這樣了,那你們自己的行為呢?
面前的這個胸膛很空闊,也很溫暖,奇怪的,在一個陌人生懷里,我感到了一絲安全感,心有些累了,我索性放松自己去享受這只舞曲還有這身禮服帶來的虛榮。
一曲結(jié)束時,還是由眼鏡男領(lǐng)著我回了二樓的更衣室,那里已準備了一套嶄新的衣服,真是奇怪,這些衣服的尺寸竟然剛剛好,仿佛為我挑衣的人是知道我的尺寸似的。
下了樓時,宴會已經(jīng)散。
我急忙尋找凌肅凌莊的身影,但并沒有找到,難道他們先回去了?這不可能吧?
此時,一男子走過來說道:“李小姐,我是總裁的司機,總裁讓我送你回家?!币粫?,司機又驚呼:“是你?”
正是那天在雨中給ceo撐傘的那位司機。
回到凌家時,已接近11點了。
凌肅臉色不善的坐在沙發(fā)上,凌莊也滿臉陰沉。
見我進門,凌莊站起就罵道:“李恩,真看不出來你還有狐貍精的本質(zhì)啊,平常一副清高的模樣,一遇到有錢的男人就馬上貼了上去?!?br/> 很想反嘴,但為了不讓自己與凌肅之間的矛盾加深,我忍住了,只道:“如果不是你潑了我酒,我也不會去換禮服,別人也就不可能有機會與我跳舞。”
“什么?難道還是我的錯了?”
不想理睬她,我只對著凌肅道:“我看你在宴會上并沒吃什么東西,要不要燒點面給你吃?”
“還吃什么?臉都被你丟光了?!绷杳C站了起來就往樓上去,突然又轉(zhuǎn)身看著我這身衣服:“這身衣服不是你自己的吧?”
“你們公司的人看我沒什么衣服穿,就給我拿了一套?!蔽业馈?br/> “隨便拿了一套就是阿尼瑪?shù)??”凌莊狐疑的看著我:“你真的同哥的上司才認識?”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們跳舞緊貼的那惡心模樣,看了都讓人想吐?!绷枨f惡狠狠道。
是女人真的太過善變,還是這個凌莊以前就是這般模樣,只是做了三年的戲?我不知道,只覺得眼前的凌莊跟原先的完全是二樣,我望向凌肅,這就是凌肅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