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君王的廣播播報已經(jīng)結(jié)束。
對于這樣的播報推送。
陳良已經(jīng)習慣了。
早在精神病院的時候,他就經(jīng)常的聽到這些消息。
而每一個被推送的名字,都是所謂的“驚悚游戲”當中,
最為頂尖的玩家。
以驚悚命名,可想而知,
這個游戲顯然不是什么治愈傷痛,休閑娛樂的好地方。
事實上陳良在懂事之后,也是在一直研究著這場游戲。
只因為,任何人只要在十六歲之后,都可能會被這場游戲選中。
而一旦選中的后果。
要么死,要么...
永遠墜落到這個游戲之內(nèi)。
是吧,就是這么毫無道理,也毫無人性。
比強盜還是強盜的不平等契約。
然而,卻沒有任何人能夠反抗。
晚上七點二十分。
陳良下了列車。
今天是周一,
有晚自習,
之所以他會這么晚的出去,只是因為今天是他每個季度定期需要匯報自身情況的時間。
雖然對于普通人來說,很麻煩。
但對于陳良來說能夠獲得自由,和葉紅魚生活在一起,就已經(jīng)是比所有事情都幸福的了。
他所在的班級是高二(2)班。
晚自習自然跟所有的學校都一樣。
亂糟糟的,基本上除了不學習,干什么的都有。
還有兩對小情侶正躲在角落里瘋狂打call。
陳良剛剛走進教室,原本哄鬧的班級安靜了一下。
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陳良的身上。
對于這個半年前才來到班級據(jù)說還是一位精神病初愈的同學。
大部分的人對于他都有一種天然的畏懼的。
沒辦法,誰讓法律里有一條精神病人犯病時殺人不用償命的規(guī)定。
好在陳良平日里表現(xiàn)的比正常人還像是正常人。
加上這個看臉的社會,所以他還是很快的就融進去了這個新環(huán)境。
可在融進去之后,學校里的刺頭們可能是覺得自己當初怎么會對這樣的產(chǎn)生畏懼。
生出一種羞恥感,這種羞恥感在判定目標無威脅之后,進而演法了一種叫報復的情緒。
就總喜歡“捉弄”不,他們理解為“欺負”一下陳良。
當然這個欺負也是克制的,說到底,就是逆反心理的作用。
就比如坐在最后排的一個板寸頭的男生,現(xiàn)在語氣就很挑釁:
“喲,陳良從精神病院放出來啦。”
陳良頭也沒抬,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草,煞筆。”
這男生也不意外陳良這幅模樣,只是自顧自的罵了一句。
而就在這陳良剛剛做到位置上的時候。
一個身影從外面焦急的沖入教室。
“同學們,趕緊準備一下,屬于你們的驚悚游戲,要開始了。”
說話的是一個禿頭中年男人,陳良的班主任。
沉默。
所有的同學都沉默了下來。
下一刻,就是沸騰。
止不住的沸騰。
有人害怕,有人興奮,有人在匆忙的給父母打電話。
“終于來了,看我在游戲里大殺四方。”
“粗鄙,殺人什么的有什么樂趣,我要去抓女鬼,聽說里面的女鬼一個比一個漂亮。”
“哈哈哈,我要抓兩個,一個白天看,一個晚上用。”
...
很積極樂觀的態(tài)度,這群孩子已經(jīng)在自我代入了,
周圍嘈雜無比。
唯獨陳良在給葉紅魚發(fā)了個信息后,就一直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