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處長眉頭緊鎖,快步走向自己的車子,熊國良緊走幾步殷勤地拉開車門,極力辯解道:“王處,干天雷肯定不是畏罪潛逃……”王處長無視熊國良,黑著臉上車,重重地拉上車門,車立即開走了。
高東看著王處長離去的車子,一臉絕望,“襲警,越獄,雷哥這事鬧大了,沒法找補了?!毙車嫉芍邧|,一臉陰郁,怒吼道:“還找補?再管他我是他孫子!”熊國良手機響起,“馬列,啥,操,我馬上到?!备邧|緊張地看著臉色凝重的熊國良,忙問道:“咋了?”熊國良神色驚慌地向車子奔去,“小暖病危!去醫(yī)院?!备邧|跟在熊國良身后,勸阻道:“頭兒,醫(yī)院有大夫,我們應該先找干天雷?!毙車家荒樅V定地說道:“干天雷不用找,他越獄不為別的。”
看守所大門大開,朱所長對警長指示道:“干天雷越獄最多五分鐘,他跑不遠。局領導命令,可采取一切果斷措施?!?br/> 追捕的警車拉著警笛,載著警犬,從大門開出來,呼嘯著向兩個方向駛?cè)ァ?词厮箝T正對面街道旁的枯葉被風吹動,在空中翻轉(zhuǎn)一圈,又輕輕飄落在地。一頭警犬在摩托車上,狂躁地沖著枯葉的方向不斷狂吠。隨著摩托越開越遠,聲音漸漸消逝,街道又恢復了往昔的安靜。
靜靜躺在地上的枯葉枯枝突然翻起,一個穿著警服的人影迅猛從枯葉覆蓋下的地溝中跳了上來,正是消失無蹤的干天雷。干天雷將身上的枯葉拍掉,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一輛出租車從遠處緩緩開來,干天雷跑到路中間伸手,跳上了出租車。
干天雷坐在出租車上,脫掉了警服,剩下里面的白襯衫。冷冷地看著司機的后腦勺,毫不客氣地厲聲喝道:“靠邊,車借我用一下?!薄跋鼓愎费邸!背鲎廛嚸偷乜窟吋眲x車,司機露出兇相,抄起一個扳手就朝干天雷砸去。干天雷紋絲不動,就在扳手即將碰觸自己的一剎那,突然迅速出手,司機不覺手上一空,定睛一看,扳手瞬間到了干天雷手里。司機大驚,還未及反應,干天雷的手指早已重重按住了司機的眼瞼,冷冷地反問道:“誰眼瞎?”司機一臉哭相,求饒道:“大哥,我瞎,車歸你了?!?br/> 干天雷抬眼看著后視鏡。后視鏡里,一輛警車正從后面開來。干天雷瞬間松開手,頭扭向旁邊低下。警車從出租車旁開過時,隱隱傳來熟悉的焦躁震耳的怒喊聲。干天雷呆呆地望著漸漸遠去的警車,眼中充滿愧疚。出租車收音機的音樂中斷,傳來當當當當幾聲音效,隨即是主持人的聲音傳來,“本地熱線,下面緊急插播最新消息……”
熊國良氣急敗壞地對著電話里極力解釋道:“邰局,干天雷越獄就為了看他妹妹,不管有用沒用,他就是這種軸人,你放心,不要擴散,讓我來解決這件事。什么?聽廣播?”熊國良一邊舉著電話,一邊伸手擰開了收音機,“緊急插播最新消息,今天早晨,市第二看守所一名犯人越獄,據(jù)悉,犯人名叫干天雷,曾是刑警隊警員,因涉嫌一起奸殺案件,昨晚剛剛被捕……”熊國良怒氣沖天地厲聲吼道:“這他媽誰泄露的!”
“犯人干天雷極度危險,請廣大市民注意人身安全,發(fā)現(xiàn)嫌疑人立即撥打110舉報,或者撥打本欄目熱線電話,5222222……”出租司機一臉驚恐地偷看著呆呆望著前方的干天雷。干天雷突然冷冷道:“是我。”
司機大驚,一把推開車門,踉蹌著往外跑去。干天雷伸手掐住司機的脖子將他一把拉了回來。干天雷盯著一臉驚慌的司機,突然冷笑道:“你怎么會去看守所拉活,那能有生意?”
司機早已嚇得鬼哭狼嚎,“大哥,我是新司機不懂,瞎碰?!备商炖纂p眼一沉,直直地瞪著司機,司機眼珠慌亂地躲閃著。干天雷突然伸手,從司機腰里掏出一把鋒利的三棱匕首。司機驚慌失措地看著匕首。干天雷眼神凌厲,用匕首輕輕拍著司機的臉蛋,質(zhì)問道:“這也是新司機瞎碰?”司機忙陪笑道:“大哥,我們是一路人,彼此彼此。”
干天雷聞言臉色一變,怒斥道:“去你媽的?!备商炖鬃ブ緳C腦袋往方向盤上一撞,司機暈了過去。干天雷看著昏倒的司機,冷冷地憤聲道:“算你走運,老子沒空收拾你。”
路邊的一輛出租車瘋狂向前竄去,路邊躺著被扔出來的昏迷不醒的司機。
熊國良大步走了醫(yī)院大院,特警隊長馬瑞見熊國良立刻迎上前去,熊國良詫異地看著對方?!佰⒕置睿ゲ缎袆佑晌覀兲鼐犡撠?,你們刑警隊撤走。”馬瑞嚴肅地傳達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