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教授在醫(yī)院辦公室里正跟值夜班的醫(yī)生分享自己的經(jīng)驗。
成教授站在辦公室中間,把片子對著日光燈舉著,三個值班醫(yī)生跟他聚在一起。
七個白雪公主圍著他們。
這七個白雪公主并不是什么成教授的實習(xí)學(xué)生,而是段中華從模特公司請的臨時演員,她們沒有臺詞,跟狗哥和劉主任請的演藝公司也不是同一幫人。
“你們看,這個是額葉部分,一般癲癇發(fā)作跟這部分關(guān)系最大,這里,挨著額葉這里,這部分陰影就是腦瘤部分了,一般人不仔細(xì)啊,看不出來,你們別看這部分不大……”
“成教授!成教授!不好了!我姨夫他——他——”
辦公室里的醫(yī)生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有見過,只要不是愛人拿著**和病患拿著兇器找上門,一般的情況他們都不怕。
看著狗哥一臉的焦急,醫(yī)生們沒有一個著急的,畢竟救死扶傷不能病患還沒有救到,自己先亂了陣腳。
“深呼吸,慢慢講。”
成教授放下片子說。
狗哥心想深呼吸你個老不死的,你把我姨夫整失憶了!
“我姨夫,他好像不對勁,不認(rèn)識人了!”
病房里,段小明退到擺放沙發(fā)的那個角落,身子往前微傾,雙手伸在身前,五指張開晃動著。
“爸,你別激動,爸,你好好想想,我是你崽小明啊!”
段中華則站在床上大喊大叫。
“我兒子段小明才八歲!你們把梅梅和小明喊來!”
“爸,我就是小明啊!”
“你長得一點(diǎn)都不像我,怎么可能是我崽小明。”
“我長得像我媽啊!”
“你媽是誰?”
“我媽就是韓梅梅啊,因為這樣你才給我取名叫小明啊,也不知道你們是個什么腦回路,同學(xué)們老是問我,我爸是不是叫李雷!”
“你爸叫李雷?”
“我爸就是你啊,我是你崽段小明啊!”
“一派胡言,前言不對后語——你們再不把我老婆和我兒子叫來,我就報警了,你們想把我公司打垮是吧,我知道你們?yōu)榱舜驂焊偁帉κ譄o所不用其極,但是我告訴你們,這是在中國,不可能允許你們這些勾結(jié)國外勢力的奸商得逞的!”
段小明很焦急,又不得不繼續(xù)解釋。
“你的生日是5月25日,老媽生日是3月28日,你們第一次認(rèn)識是在電影院,兩個人搶著買最后同一根冰棍,后面老媽先吃,剩下的半根你吃的,你們好惡心啊——爸,你別沖動!”
“你到底是誰?你怎么知道我跟梅梅的事情的,你監(jiān)視我?”
“哐當(dāng)!”
病房的門被重力推開了。
成教授帶著七個白雪公主跟著狗哥火急火燎的到了病房。
“中華!”
成教授對著站在病床上的段中華輕喝。
段中華仍舊很激動。
“老成,成叔,你來的正好,趕緊幫我報警,這小子冒充我兒子,快把他抓起來!”
段小明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看見成教授,他忙開口:“我爸只記得我八歲以前的事情,后面的事情他都記不住了。”
成教授點(diǎn)頭:“嗯,讓我來!”
“中華啊,你相信我嘛?”
“信,可我信不過這小子,還有你后面那小子。”
狗哥不悅:“這意思,她們七個靚妹你信得過?”
段中華掃了一眼七個白雪公主,說:“這世界終將是女人的,我信她們,但是不信你們兩個!”
成教授往前走兩步:“中華,你信得過我,就先冷靜下來,先別站著,先坐下來,好嗎?”
段中華看了成教授一眼,然后坐了下來。
“你讓他們出去。”
成教授回頭:“你們出去吧。”
段小明猶豫,狗哥扯他衣袖,給他眼色,暗示他跟著自己出去。
七個白雪公主也跟著要走。
段中華的聲音從面對著房門的狗哥和段小明身后傳來:“她們七個可以留下。”
段小明氣得咬牙:“兒子還還比不過七個女的!”
狗哥把他拉到門外。
“我可以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你爸被奪舍了?”
“什么?”
“就是有人穿越過來,把你爸的肉身給占了!”
“狗哥,你是起點(diǎn)文看多了吧?這種情況下,能不能別開玩笑。”
“可不是開玩笑,有跡可循,你爸對女色從來不感興趣的,這一輩子就只忠心表姨,你看他剛才那樣子,看見七個沒有發(fā)育全的小姑娘就丟失了原則,這里面有蹊蹺!”
“我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我爸這個記憶的問題。”
“成教授不是在里面嗎?他是深圳最好的腦外科專家。”
“嗯,深圳最好的腦外科專家把我爸治成失憶了——”
病房門打開了,成教授走了出來。
后面跟著形影不離的七個學(xué)生。
“小明啊,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狗哥跳開一步:“我去,怎么每個人都喜歡玩這個。”
段小明想起老爸每次跟自己斗智斗勇,于是開口:“說壞消息!”
哼,說了壞消息,我看你還有什么好消息。
如果還說得出來,那說明真的是好消息。
“壞消息就是,你爸他確實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