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說上法院。
這個時代那個正常人愿意上法院,更是壓的對方長輩都說不出活來。
白昊知道陸橋也不想鬧到法院,萬一鬧出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他和他的對象也受不了。
這事,解決了就好。
白昊在占了上風(fēng)之后,說了一個相對公平的方案。
“電視的事情我不想和你們廢話,六百塊給你們,電視摔過無論好壞我們拿走,再給你們五十塊,當(dāng)是我嫂子替她爹還的,再多沒有,其余的賬你們自己去找人要。我們這邊的賬一年內(nèi)還清,多還六十塊當(dāng)利息,一共七百一十塊外加買電視的工業(yè)票,要同意就寫下來,不同意咱們有地方講法。”
電視確實是拉扯的時候陸橋抱起來摔在地上的。
這事,上輩子白昊就知道,重生這輩子白昊也不需要去求證什么。
鄭愛國這時開口了:“我看這小同志講的合乎情理。”
“對,講的有道理。”周圍也有人高喊。
還有人高喊:“我知道他們,灃西機床廠的,敢到咱們慶東來鬧事,活膩了不是。”
“工電廠臨工社在這里,兄弟別怕。”
“制藥廠青工……
此時,白昊講的是理,而且占理。
這便是這個時代最豪氣的地方,不管是不是認識,被外來都欺負了,自有義氣男兒愿意站在你背后。
拼命或許不會,但助拳一定有。
寫,白紙黑字寫下來。
鄭愛國或許是欣賞白昊,或許是念及與白昊養(yǎng)父張建國的舊交情,從口袋里拿出二十塊錢塞到了白昊的手中:“你們幾個人去醫(yī)院上點藥,吃碗泡饃。他們再來找你們的麻煩,你來工電找我。”
說完,鄭愛國拍了拍白昊的肩膀,推上自行車離開了。
白昊這時黑著臉,沖著對方說了一句:“警告你們,再敢來我們這片,打斷你們的腿。”
周邊一片呼聲。
可誰想,對方也硬氣的懟了一句:“白昊,我知道你,我們?yōu)栁鳈C床廠你永遠也別想了。”
噢!
白昊愣了一下。
猛然間白昊想起來了,自己那張招工指標(biāo)就是灃西機床廠的。
哈哈哈!
區(qū)區(qū)一張招工招標(biāo)就能威脅了白昊。
白昊兩世為人經(jīng)歷了不知道多少,重生的他依然完全不在乎一個普通學(xué)徒工的身份,他的目標(biāo)更遠。
白昊仰天大笑:“你們以為,小爺我在乎?”白昊大笑著,從口袋拿出昨夜里來幾兄弟還寶貝的不得了的招工信,高高舉起然后撕成了碎片。
無數(shù)的碎紙片從空中散落,無論的大叫可惜。
更是驚的那群人目瞪口呆。
“滾!”白昊一聲爆喝。
對方悻悻離去。
這一局白昊贏了,可卻依舊沒有改變招工指標(biāo)被作廢的命運。或許白昊根本就沒有打算改變,也根本就沒有打算去機床廠當(dāng)一個學(xué)徒工。
這時,也不知道是出于同情,還是義氣。
認識的,臉熟的,好些曾經(jīng)一起打過架,搶過臺球桌的,或是叫不上名字,或是前段時間還老拳相向。這會呢,這個三毛,那個五毛的,給陸橋的帽子里塞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