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蘇挽歌最后還是妥協(xié)地在紙上寫下了這句話。
第一,顧墨軒不能進蘇挽歌的房間,除非蘇挽歌主動邀約。
“主動邀約”這四個字,下筆極重,差點就劃破了白紙,可見蘇挽歌寫的時候有多么惱怒。
顧墨軒看著她寫完,眼中才掠過滿意之色,“這二條……”
蘇挽歌猛地抬眸朝他望去,一雙眼睛跟刀子似的,染著洶涌的火焰,“怎么,你又不同意了!”
顧墨軒慵懶地掀了下眼皮,目光卻仿佛在她的紅唇上微微一頓,意味深長地說道:“除非你想要讓再次證明。”
蘇挽歌呼吸一滯,差點氣個半死。
敢情她被占了便宜,還得怪到自己身上。
“顧墨軒,你要不要臉了!”
顧墨軒嘴角淺淺地勾起,望著蘇挽歌并不說話。
蘇挽歌狠狠地喘了幾口氣,瞪著眼睛望著他。
“筆給我!”顧墨軒勾了勾手。
半晌,蘇挽歌才將手里捏的死緊的筆扔了過去,顧墨軒直接忽視了她的怒火,寫下了第二條。
第二,不能占蘇挽歌便宜,除非必要的時刻!
蘇挽歌氣得跳腳,“什么叫必要時刻?”
顧墨軒慢條斯理地擱下筆,和蘇挽歌娟秀的字體不能,他的字如本人,筆鋒凌厲霸道。
顧墨軒不緊不慢地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蘇挽歌噎了一下,向來能說會道的她在此刻竟然不知道該怎么懟回去,強自忍了。
顧墨軒眼中閃過些許的笑意,“第三條,我也不同意!”
呵!你顧大爺就沒有一條就心甘情愿同意的。
蘇挽歌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吧,你又想怎么改!”
顧墨軒干脆地拿起筆,直接在紙上寫上了這第三條。
在家里,一方無條件服從占道理的另外一方。
寫下這句話,顧墨軒微微一怔。
“在家里”這三個字有些過于的溫馨。
蘇挽歌拿起合約看了一眼,差強人意,不過也就這樣了!
蘇挽歌拿起筆,在下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拿眼瞅顧墨軒。
顧墨軒氣笑了,敢情怕他不認賬?
他沒有多說,接過筆在蘇挽歌簽名的旁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著一份嶄新的合約出爐,蘇挽歌眼中多了幾分笑意,整整齊齊地折好,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顧墨軒皺著眉頭看著她的動作,“一式兩份?”
呵!她又不傻!萬一又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這不是將把柄送到他手里嗎?
“累了,不想寫。”蘇挽歌懶懶地掀了掀眼皮,望著他笑容燦爛,“放心吧,合約放在我手里比放銀行里還要安全!”
顧墨軒不可置否,看著蘇挽歌轉(zhuǎn)身朝他揮了揮手,兀自離開了餐廳……
韓家,韓思雪才聽說了顧墨軒直接連家都不回了的消息,神情微微猙獰。
“小姐,現(xiàn)在顧少住在溫家。”
聽到傭人的話,韓思雪的眼睛如同淬了冰。
溫家,豈不是跟蘇挽歌那個見人朝夕相對!
她早該知道,顧墨軒拒絕跟她結(jié)婚跟蘇挽歌那個見人拖不了干系!
“小姐,我們是不是想想辦法……”
傭人的話音未落,韓思雪直接摔了桌子上的東西,“滾,都給我滾出去!”
傭人心慌地看著韓思雪發(fā)泄著火氣,將房間里可以砸的東西都砸了個干凈,眼中迸發(fā)令人心悸的恨意。
只是一眼,她并不敢再看,生怕被韓思雪的火氣給牽連到,忙不迭地從房間里退了出來。
韓思雪砸了東西,但心中的火氣壓抑著非但沒減少反而有淤積的架勢。
不行,她怎么能讓蘇挽歌這么自在,敢惹她,蘇挽歌是活膩了!
當(dāng)下,韓思雪快步走到了一邊,從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出去。
蘇挽歌不是愛勾引人嗎?
她倒是要看看,刮花了蘇挽歌那張臉,她還憑什么去勾引男人!
手機響起的時候,蘇挽歌正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那個陌生的號碼,她撇了撇嘴,才接了下來。
“你好?”
“今天晚上出來跟我見一面。”
話筒里傳來理所當(dāng)然的命令。
蘇挽歌眉間微微蹙起,聲音倒是挺熟悉的。
韓思雪?
蘇挽歌一下子就想了起來,卻仍是說道:“哪位?”
“我是韓思雪。”
果然……
蘇挽歌扯了下嘴角,過了一會兒,才似恍然大悟道:“嗷,是你啊?韓小姐,怎么,又來我這里找顧墨軒了,我看一下。”
“咦!……顧墨軒好像不在我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