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蘇挽歌下來吃早飯的時候就是一臉的寒霜,臉上直截了當(dāng)?shù)貙懼膫€字:我不高興!
溫兆謙很是奇怪地看著蘇挽歌,“表妹,一大早的,哪個不長眼的惹你生氣了?”
蘇挽歌掀了掀眼皮,朝溫兆謙身邊不太長眼的存在撇去一眼,自顧自地在餐桌的另外一邊坐下,懶得搭理溫兆謙。
溫兆謙摸了摸鼻子,一頭的霧水。
顧墨軒的目光在蘇挽歌的臉上微微一頓,眉間下意識地蹙起。
今天的蘇挽歌,難得化了精致的妝容。
顧墨軒的視線落在蘇挽歌的下巴上,他后來才回想起當(dāng)時用的力道,已經(jīng)是后悔不已。
秦嫂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放在了蘇挽歌面前,“早餐總是吃面包什么的,我合計著給大家換換口味,小姐,你吃吃看,喜不喜歡吃!”
蘇挽歌總算眼中有了點笑意,點了點頭,“謝謝!”
蘇挽歌倒不會因為見了讓自己惱火的人就虧待自己,該吃就吃,一點也沒有耽誤。
蘇挽歌抬手的時候,手腕上清晰的紅痕在顧墨軒眼前晃過,顧墨軒眼神微微一凝,心頭有些說不清的滋味。
吃飯的時候,傭人將今天的報紙捧了過來。
溫兆謙干脆地放下了筷子,反而是興致勃勃地翻找著什么,他的動作停了下來,笑容燦爛地說道:“聽說韓予琛的消息今天一定會被放出來,果不其然!”
話落,溫兆謙翻轉(zhuǎn)過報紙,讓顧墨軒看,“這回,韓家可是丟了一個大臉!”
蘇挽歌抬眸看了一眼,上頭韓予琛雖然是努力遮掩自己,可渾身的狼狽勁被拍的一清二楚。
她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活該!對韓予琛這樣的人,蘇挽歌并不后悔胖揍了他一頓!
蘇挽歌想了想,轉(zhuǎn)眸朝顧墨軒望了一眼,挑了挑眉。
顧墨軒昨天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現(xiàn)在真想大白,是不是也該向自己道歉了?
可惜的是,在蘇挽歌的注視下,顧墨軒臉色未變,慢條斯理地吃著自己的面,任溫兆謙在一旁開懷大笑。
蘇挽歌的眉頭狠狠一皺,難道看到這個,顧墨軒還以為她跟韓予琛有不可見人的關(guān)系?
還是他以為,韓予琛的受傷跟她并沒有關(guān)系!
蘇挽歌用筷子狠狠地戳著面條,怒氣滋長。
溫兆謙奇怪地朝蘇挽歌看了一眼,遲疑了會,說道:“表妹,你跟這碗面……是不是有仇?”
蘇挽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跟你才有仇!”
說完,蘇挽歌就埋頭吃著面,誰都懶得去搭理!
溫兆謙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心有余悸地朝顧墨軒看了一眼,此時,顧墨軒的目光正落在低著頭的蘇挽歌身上。
溫兆謙更是疑惑,總感覺自己是無辜地被殃及池魚。
蘇挽歌三兩下吃好了面,拿著自己的包徑直離開了位置,朝外走去。
看著蘇挽歌走了出去,溫兆謙才忍不住說道:“她怎么了?吃炸藥了?”
顧墨軒沒有搭理他,欣長的身影站了起來,直接朝外走去。
溫兆謙張了張口,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隨即郁悶地聳了聳肩,才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秦嫂,我去上班了!”
……
蘇挽歌發(fā)動引擎將車開出了溫家,心中的火氣就沒少下來過。
顧墨軒!顧墨軒!
蘇挽歌咬牙切齒的難受,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砰”!
蘇挽歌整個人身體慣性地往前結(jié)實地撞到方向盤上,才下意識地踩下了剎車。
胸口被撞得生疼,蘇挽歌才心有余悸地往前看去。
正好是紅燈,前面轎車的主人緩過氣下來,臉色很差地走了過來。
蘇挽歌才定了定神,從車上下來。
女人的聲音十分尖利,目光挑剔地在蘇挽歌身上打量,“你是不是眼瞎,沒看到紅燈?”
蘇挽歌的眉間微微蹙起,“不好意思,是我的錯!”
稍頓,蘇挽歌看了看被自己撞壞了的尾燈,以及被撞得翻開的后車廂,才有些后怕。
這次沒有受傷已經(jīng)是萬幸,所以,蘇挽歌的姿勢放得很低:“很抱歉,請問您沒有事情吧?”
女人惡狠狠地瞪著她,看著蘇挽歌姣好的模樣,目光又在身旁蘇挽歌的賓利上一頓,眼中閃過一道嫉妒,絲毫不客氣地說道:“你看不清楚,我有沒有事情啊?”
蘇挽歌避開了她伸出手的手指,神情微微冷淡了下來,“我還有事情急著要走,給您造成的損失我全額承擔(dān)!”
女人從上到下打量著蘇挽歌,才報出了一個價碼:“行啊,給我十萬塊,這件事情我們就私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