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挽歌發(fā)過來的短信,末尾那個燦爛到看不到眼睛的笑臉,云朵嘴角下意識地勾起,卻又是沉了下去。
韓景深……
云朵靠在車窗頭,無聲地念出這個名字。
年少的時光,很多回憶都沉沒在時光的隧道中。但是有關(guān)韓景深的那許多回憶,仍舊深刻到防線近在眼前。
不過,當(dāng)年還那么小的他們現(xiàn)在都換了模樣。
可是,云朵依舊是第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可惜的是韓景深對她卻沒有一點的印象。
云朵的嘴唇不由自主地抿起,心中的酸楚連綿,仿佛透不過氣來的憋悶……
在韓景深的再三邀請下,他們?nèi)巳ネ饷娉粤艘活D晚飯。
回家的時候,韓景深叫住了蘇挽歌,突然伸手往蘇挽歌的臉頰處碰去。
蘇挽歌下意識地后退,但韓景深的手不過在她的耳邊虛虛一碰,并收了回來,蘇挽歌正想生氣,卻看到韓景深手中嬌艷的紅色玫瑰,微微一怔。
韓景深紳士般地俯身,將手中的花往蘇挽歌面前一送,“剛剛學(xué)的,只想博挽挽一笑!”
蘇挽歌眨巴了下眼睛,不做扭捏地接了回來,“行啊,韓景深,你這手倒是不錯,怕是以后女人在你面前更招架不住了!”
韓景深的一雙桃花眼灼亮,低沉?xí)崦恋卣f道:“我卻只想挽挽在我面前招架不住!”
蘇挽歌抬眸,似笑非笑地朝韓景深撇了一眼,“美的你!”
話落,她直截了當(dāng)?shù)剞D(zhuǎn)身,“走了!”往前走去。
韓景深摸了摸鼻子,輕笑笑了,拍了拍顧墨軒的肩膀,“我先走了!”
顧墨軒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抬步往前走去。
在韓景深面前,蘇挽歌的笑容就沒有停過,反而在他面前,總是怒氣騰騰的多。
念頭即此,顧墨軒的心頭并不是滋味。
蘇挽歌徑直地上樓回自己的房間,開門的時候,身后傳來顧墨軒低沉醇厚的聲音,“蘇挽歌!”
她轉(zhuǎn)過頭,朝顧墨軒望去,“有何貴干?”
對著他,蘇挽歌表現(xiàn)的中是沒有太多的耐心!
顧墨軒的眉間微微蹙緊,“藥膏涂了沒有?”
蘇挽歌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涂了!”
她有些詫異,顧墨軒叫住自己,不是為了關(guān)心她吧!
蘇挽歌忍不住撇了撇嘴,總覺得很不正常!
“顧墨軒,還有什么事,一次性說吧!”
叫住蘇挽歌不過是一時興起,顧墨軒面色平靜地望著狐疑的蘇挽歌,心頭終究有幾分不太舒坦。
跟韓景深相處的時候,她倒是挺開心的。
“天潤的合同,我正好有時間,要不要我給你梳理一下?”
蘇挽歌雙眸一亮,嘴角并彎了起來,不假思索地應(yīng)道:“要!”
蘇挽歌推開了自己的房門,看著遲遲沒有進(jìn)房間的顧墨軒,有些訝異,卻不期然撞進(jìn)他含笑的黑眸中。
然后,蘇挽歌才后知后覺地想起,當(dāng)初自己和顧墨軒約法三章時是怎么的堅定表示:決定不可能有主動請顧墨軒進(jìn)臥室的一天。
蘇挽歌有些別扭地咳嗽了一聲,眸光流轉(zhuǎn),在顧墨軒的面前,很自然地將房門重新帶上,“去你的房間!”
顧墨軒挑眉,蘇挽歌好整以暇地站在他面前,說道:“你覺得晚上進(jìn)一個女孩子的房間里是紳士該做的事情嗎?”
顧墨軒不可置否地輕笑。
或許她以為晚上進(jìn)男人的房間是淑女該做的事情?
顧墨軒目光挑剔地將蘇挽歌從頭看到尾,嘴角微微勾起些許弧度。
算了,蘇挽歌從哪里看,也算不上一個淑女!
蘇挽歌有些憋悶,跟在顧墨軒往他的房間走,下意識地覺得顧墨軒剛剛打量他的時候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顧墨軒闊步進(jìn)了房間,蘇挽歌才有些好奇地探出腦袋。
明明格局差不多的兩個房間,但感覺分明的不一樣。
她自己的房間顏色繽紛,擺滿了各種各樣精致的小物件,還有雖然她說不上喜歡,但骨子里重女輕男的舅媽給她買的那好幾套粉色床單。
而相比起來,顧墨軒的房間簡潔到甚至有些單調(diào),沒有太多的東西,書桌上也僅僅只有一本攤開一半的書放在那里。
“喝什么?”
聽到顧墨軒的聲音,蘇挽歌才收回了四處打量的目光,“白開水就好!”
顧墨軒點頭,很快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了桌子上。
他也隨后坐在了對面的沙發(fā)上。
“天潤的設(shè)計你有沒有大概的方向,有哪些是不明白還需要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