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兒抬眸,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蒼白,更添了幾分楚楚之色,“你說的我都明白,只是思雪畢竟是予琛的妹妹,我應(yīng)該對她好的。”
柳晴兒轉(zhuǎn)過身,望著韓思雪離開的方向,語氣有些暗沉,“我們的時間還長,她終究會學(xué)會……怎樣去尊重我。”
背著傭人,柳晴兒的眸色暗沉,似壓抑著洶涌的情緒……
第二天,蘇挽歌是快八點的時候才起床的,不能說太晚,只是比起往常她不到7點就已經(jīng)出門的經(jīng)歷,這會兒倒是有些反常起來。
這不,蘇挽歌一進餐廳,幾雙眼睛不約而同地朝她望了過來。
蘇挽歌的腳步一頓,撓了撓腦袋,調(diào)皮地吐了下舌頭,“干嗎這么看我,我臉上是不是長了一朵花?”
話落,蘇挽歌還煞有其事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花呢?長哪去了?”
溫母忍不住失笑了一聲,笑罵了一句,“別貧嘴了,趕緊過來吃飯!”
蘇挽歌聳了聳肩,才走到溫母面前坐下。
溫兆謙朝她撇了一眼,眸中閃過些許的笑意,“表妹,我準(zhǔn)備早餐和午餐少吃一點,就等著晚上你請客了!”
說完,溫兆謙碰了下顧墨軒,“你呢,是不是也可以少吃一點?”
顧墨軒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從他的眼神中,溫兆謙清晰地察覺到了幾分不屑之色,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溫母瞪了溫兆謙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就算是你表妹請客,也應(yīng)該是你付錢,一點做哥哥的樣子都沒有!”
蘇挽歌笑意妍妍,撒嬌地靠在溫母的肩膀上,看著溫兆謙笑:“就是嘛,表哥總是欺負我,一點做哥哥的樣子都沒有!”
溫兆謙一口水堵在喉嚨中,他欺負她?蘇挽歌會不會太本末倒置了一些!
還有,對自家這位重男輕女的母親大人,溫兆謙也是十分的郁卒。
好容易吝嗇的表妹愿意請一次客,沒想到他媽上趕著讓他去付錢,他這待遇也是沒錢了。
溫兆謙弱弱地提了一句,“墨軒也去。”
溫母的目光從溫兆謙身上移開,望向眉目俊朗的顧墨軒,眼中是說不出的喜愛之色,“墨軒跟你怎么一樣?他來我們家是客人,你好意思讓客人付錢?也不知道這些年都從外頭的女人身上學(xué)了什么!”
溫兆謙啞口無言,恨不得當(dāng)場怒吼一聲:我還單身!但是最終卻垂下頭,默默地啃自己的面包去了。
蘇挽歌笑容俏皮,“那就約定了,我請客,表哥付錢。晚上不用等我,你們反正知道地方,我遲點自己去就好!”
溫母有些吃味,“挽挽,你請他們,怎么也沒想到請我和你舅舅呢?”
蘇挽歌瞪大了眼睛,夸張地說道:“大排檔之類的地方也就是打發(fā)打發(fā)表哥和顧墨軒他們倆,請舅媽我當(dāng)然不能這么隨意,一定得事先做安排,力圖讓舅舅和舅媽吃的開心。不然稍微有一點不如意,我心里也難受不是!”
稍微一頓,蘇挽歌露出了些許為難之色,“只是舅媽,我今天是難得偷閑,明天開始又得忙起來,等到什么時候能夠空下來的,一定好好想想怎么請舅媽好好的吃一頓。”
蘇挽歌靠在溫母身上撒嬌,溫母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下來過,“我可知道,舅媽最喜歡的就是海鮮,舅舅呢,比較偏向肉食,我得花上時間想想,怎么讓舅舅、舅媽都覺得滿意才好!”
溫兆謙盯著蘇挽歌,目瞪口呆,心中默默地吐槽了一句:馬屁精!
他嘴角為撇,轉(zhuǎn)過頭朝身旁的顧墨軒望去,卻見顧墨軒唇角淺淺地勾起,目光似乎落在了他家表妹身上。
溫兆謙微微一愣,心中不期然冒出一個念頭:其實墨軒跟表妹,并不是不相配。
笑鬧著吃完了一頓飯,離開溫家的時候溫兆謙忍不住又朝顧墨軒望去一眼,顧墨軒往常可是早早就離開了,哪會像今天一樣走的這樣晚。
念頭即此,溫兆謙下意識地朝蘇挽歌望去,卻正好撞進蘇挽歌等著他的目光。
蘇挽歌十分不客氣地懟道:“我說表哥,你一早上賊眉鼠眼的,看過來又看過去的,想找事情啊?”
溫兆謙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
蘇挽歌也懶得跟她瞎掰,看著自己面前煥然一新的大奔,朝顧墨軒笑了笑,“謝了!”
不過花了兩天的時間就修理好,顧墨軒處理起事情來的速度也叫她贊賞,至于當(dāng)初那個十萬的女人,也就是花了該負責(zé)的賠償款,蘇挽歌非常滿意。
繞著車子看了一圈,蘇挽歌滿意地頻頻點頭,作為一個女孩子,她卻喜歡極了自家的車,上次碰到,可是讓她心疼了好久。
蘇挽歌打開車門,正想入座。
顧墨軒按住車門,蘇挽歌詫異地抬眸望去,撞進那雙深邃的黑眸中,她愣了愣,才問道:“顧少有何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