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波蟲潮被消滅后,梁隆立刻下達了繼續(xù)準備作戰(zhàn)的命令,看來第三波蟲潮也快來了。
沈征在經歷兩次蟲潮之后,已經完全不再把蟲潮當成一回事了,令他頭疼的只是自己的那些部下。他們中有二十多個人,實力弱得一塌糊涂,正是從第三編隊中被卡特斯親自選出來的“優(yōu)秀”士兵。
在蟲潮中,沈征為了保護他們,可謂是費心費力,幾乎就一直在圍著他們轉,幾次遇險也是為了他們。要不是有那一身鋼甲蟲的鋼甲保護著,人早就受重傷了。
“小隊長,我們……”戰(zhàn)斗結束后,別的士兵都在清理高臺、檢查武器、修補防御高臺上的破損,那來自第三編隊的二十五名士兵,則全都來到了沈征身邊,為首的一個有些激動地看著沈征,聲音顫抖。
“怎么了?”沈征沖他們笑了笑。
“我們拖累您了……”士兵囁嚅著。
“說什么蠢話!鄙蛘鲹u了搖頭,“都是一個平臺上的戰(zhàn)友,都是為了保衛(wèi)我們自己的家園。我能眼看著你們被蟲子殺掉嗎?”
“您放心!”為首的士兵一咬牙,“我們今后會把您當成惟一的長官,永遠忠于您!我們會努力訓練,讓自己成為不輸于別人的戰(zhàn)士,再不用在戰(zhàn)場上拖累您!”
“我們一定做到!”二十幾個士兵異口同聲,情緒激動。
“都給我聽著!鄙蛘骺粗麄儯闹懈袆拥耐瑫r,表情卻變得冰冷下來!敖酉聛淼膽(zhàn)斗中,你們絕對不能感情用事,必須保持冷靜,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明白嗎?”
激動的心情固然有其好的一面,但也有其巨大的弊端。在戰(zhàn)場上,因為一時激動而做出不要命的舉動,那么就真的可能沒了命。沈征是他們的隊長,必須提醒他們,必須要他們保持冷靜。
因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是有親人有朋友的生命,許多人在家中等待著他們安;貧w的消息。
“是,我們明白了!”士兵們回答。
沈征一點頭:“你們這些人分成五個小組,遠、近程攻擊要分配好,五個小組不許拉遠距離,作戰(zhàn)時必須相互配合,明白了嗎?”
“明白!”士兵們異口同聲。
“剛才多謝你了!蹦嵌迦嗽谝贿叿纸M的時候,方賀走了過來,不好意思地沖沈征一笑。
“謝什么!鄙蛘鹘o了他一拳,“我們是朋友!
“是啊!狈劫R看著沈征,咧開嘴笑了起來。
半個小時之后,第三波蟲潮來臨。尖叫著的蟲子們組成的大潮,在死亡的陰影籠罩之下毫無畏懼,而已經久經沙場的人類士兵,面對這蟲潮也沒有多少感覺。即使是那些新兵*,在經歷了兩輪蟲潮之后,也已經淡定了許多。
死亡,并不止停留在蟲群中。上一波蟲潮之中,也有人類倒在血泊中。他們的戰(zhàn)友默默地收起他們的尸體,為槍裝好子彈,將自己的蟲力調整到最佳狀態(tài),靜靜地看著兇蟲山谷,舉著槍,等著蟲潮的接近。
沈征在將第三編隊來的二十五名士兵分組之后,又將其他部下也分了組,每組都由遠、近兩種攻擊型的戰(zhàn)士組成,做到了互相守望,攻守兼顧。
這種分組法在第三波蟲潮來臨時,立時見了效果,在防御高臺上打得熱火朝天,但小隊中卻無一人傷亡。
當然,這戰(zhàn)跡也與沈征的四下奔走救援密不可分。
在戰(zhàn)斗中,他越來越發(fā)現自己擁有一種近似于第六感的超感知能力,對于危險有著極強的敏銳感覺,高臺上哪處會突然出現蟲子,他也能有所預判,所以每每都能先一步沖到最危險的地方,為自己的部下解決危險。
不但如此,他漸漸發(fā)現,自己還可以分辨出哪些蟲子的力量更強,哪此蟲子的力量較弱,因而可以事先判斷,應該先去解決那一只。
而到了最后,他的這種危險預知與力量判斷,則又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他可以閉著眼睛感應到蟲子的動向,更可以只憑感覺就確定哪只蟲子的蟲力大致有多高。
這真是太奇妙了,他自己都因此驚訝萬分。
第三波蟲潮之后,又過了兩個多小時,蟲音分辨器中再沒有任何顯示,梁隆這才派出了偵察兵,小心地潛入兇早山谷偵察。隨著偵察兵的深入,不斷有好消息傳來,直到第二天早上,偵察兵一路進入到了兇蟲森林的深處,仍沒有發(fā)現蟲子的足跡,梁隆終于可以確定這一次危機過去了。
長出了一口氣,他緩緩地坐回到大椅中,低聲自語:“和從前一樣,還是三波蟲潮。好了,又可以有三個月左右的和平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