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姓唐的狗雜種壞我好事!”
“只要老子得手,第一件事就是發(fā)幾個小視頻你!”
“老婆被別人玩,一定很刺激吧!”
高偉翔罵罵咧咧走進停車場,剛打開車門坐進去,肩膀上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只手。
“怎么是你?!”
高偉翔轉身,驚怒交加,后排竟是去而復返的唐風。他又沒車鑰匙,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高老板,你過分了吧?我就拿了你一瓶酒而已,你就想玩我老婆?”
“玩就玩吧,你還想拍給我看?我是不是要謝謝高導才行?”
“沒……沒這回事……唐先生你聽錯了。”高偉翔冷汗直流,肩膀上的那只手仿佛有萬斤巨力,壓的他起不了身。
“算了,這瓶酒我還給你。”
唐風收起冷笑,也不廢話,單手扣住高偉翔下巴,手上拎著剩下的大半瓶伏特加,想也不想就捅進了他嘴里,沿途還磕飛了十多顆牙齒。
噸噸。
烈性伏特加混合著斷牙血水從高偉翔嘴里涌了出來。
酒精刺激著他的傷口,讓他痛的雙目圓瞪,發(fā)出嗚嗚嚎叫,可唐風的雙手就好像老虎鉗,怎么也掙不脫。
伏特加灌盡,唐風終于松開了手。
高偉翔雙眼泛白,渾身酒氣,像死狗般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
……
港城花園小區(qū)。
宋仁一家四口圍桌而坐。
“小唐,今天這些菜有些不新鮮啊。你是不是吃了回扣?”李梅臉上烏云密布,“你說你平時游手好閑就算了,怎么這點小事也辦不好?真是個窩囊廢!”
唐風也不生氣,傻笑著可勁吃菜。
“吃吃吃,就知道吃,豬一樣,撐死你得了!”
“老伴兒,少說兩句吧,你一天就給小唐50塊錢買菜,還得雞鴨魚肉俱全,換我也做不到啊……”宋仁低眉順眼勸了句。
宋仁這句話好像捅破了天,李梅把筷子一扔,指著他鼻子開罵:“好你個吃里扒外的老東西!老娘一天到晚忙里忙外,你還幫著外人說話,是不是不想過了?”
宋仁喝了口小酒,滿嘴酒氣道:“嘿,你這話太傷人了吧。小唐可是我正兒八經(jīng)的女婿!前兩天剛和紫薇辦過酒,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李梅立馬急了。
“好你個宋仁老冬瓜,老娘當初瞎了眼跟了你,過了半輩子苦日子就算了,如今你又把親女兒推進火坑!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公子少爺想娶咱們紫薇。我還指望著找個世家子弟,后半生也有個指望!你偏偏把她嫁給和你一樣的窩囊廢,老天爺啊,你怎么不打雷劈死這個老冬瓜啊!”李梅一頓哭爹喊娘。
“你這老娘們瞎哭什么?”
“小唐可是我故人之子,戰(zhàn)友之后,打小就和紫薇訂了娃娃親!外面那些歪瓜裂棗,哪能和我乘龍快婿小唐比?而且,他爹活著的時候,沒少照顧咱們吧?”
聽到老丈人提自己父親,唐風吃飯的動作一僵,也沒了食欲,放下筷子道:“爸媽你們慢慢吃,等會兒我來洗碗。”
李梅一聽悶葫蘆吭聲了,終于找到了撒氣桶,張嘴就罵,“閉嘴你個廢物!你不洗碗還想讓我洗啊?吃完飯就趕緊滾,別在這里礙眼!”
唐風起身,臨走時看了宋紫薇一眼,正巧她也回望。
兩人眼神相對,平淡如水,仿佛陌生人。
走到陽臺,唐風點燃了一根煙,望著遠處霓虹璀璨的港城市區(qū),心里思緒萬千。
闊別這座城市六年,再次踏足,一切都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掏出皮夾,一張已經(jīng)泛黃的照片歷歷在目。
那是唐風和宋紫薇的合影。
兩人那時才十七八歲,面容青澀,但卻笑的異常純真。
唐風眼神柔和,嘴角揚起一起傻笑,望著手心照片怔怔出神,就連宋紫薇來到陽臺也沒發(fā)現(xiàn)。
“照片你還留著?”
唐風慌亂點頭,把皮夾揣回兜里。
“那是唐叔叔給我兩拍的吧?記得那年我們高三。拍完照片沒多久,唐叔叔就去世了,你也消失了……”
“整整消失六年。你再次回來,為什么不給我一個解釋?”
唐風彈飛煙蒂,招牌似的痞笑回到臉上,“前幾天不剛跟你們解釋過嗎?我到非國挖了三年煤,又到東南國養(yǎng)了三年豬。后來豬場不景氣倒閉了,只能回來混口飯吃。”
宋紫薇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幾年不見,你從哪里學會的滿口胡謅?你覺得我會信嗎?不過,今天你為我擋酒,還是要謝謝你。”
“但是,以后我的私事,麻煩你別再插手。”
唐風擺擺手道:“夫妻之間,不用客氣,那點度數(shù)的酒對我來說,就是簌簌口罷了。”
宋紫薇嬌軀抖了抖,語氣降了幾度:“我希望你別假戲真做。過去就是過去,未來我們是不可能的。”
“好。”唐風收斂起笑容,心如刀絞。
叮鈴。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兩人間尷尬的氣氛。
宋紫薇掏出手機,看到來電人頓時笑了起來,放在耳邊:“葉玲同學,你可好久沒打電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