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天人五衰,僅僅三年就把我折磨得不成人形,還真是可怕啊。”
秦風看著鏡中變得瘦黑的人,仿佛已經不認識自己了一般。
作為一名修士,在修煉過程中難免遇到各種奇怪的劫難,天人五衰只是其中一種,也是最難熬的一種。
“這樣也好,現(xiàn)在就算仇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恐怕也不認識我了吧?”
誰能相信鏡中之人曾是一名叱咤風云的巔峰修士?
“姑爺,你還好嗎,你是不是生病了?”
屋外的敲門聲響起,秦風無心理會,此時他體內正發(fā)生著一些奇妙的變化。
他緩緩地抬起雙手。
淡淡的熒光便出現(xiàn)在手中,隨著熒光的變亮,他的眼神也逐漸亮了起來。
“終于...終于過去了嗎?”
三年了,天人五衰折磨了自己三年,今日總算過去了。不僅如此,天人五衰一旦熬過去,往后實力必定暴漲!
從今往后,誰能擋我?
秦風眼中露出狂意。
想起這三年來的忍辱偷生的日子,只覺一切都值得了。
“大小姐,姑爺不愿開門,恐怕是生病了。”
“一會兒去叫楊醫(yī)生來看看吧,希望他是真的病。”
外面響起了柔媚漠然的女聲,正是秦風有名無實的妻子蘇霜,也是柳城豪門蘇家的繼承人之一。
在外人看來,蘇霜與秦風的結合,有些不可思議。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蘇家千金,本身聰明能干,容貌更是絕佳。另一個則是毫無用處,毫無背景,甚至是一無是處的廢物。
他們的結合,僅僅是因為蘇霜父親的臨終遺言。
父母之命在這個時代看起來是那么幼稚可笑,但蘇霜卻義無反顧地滿足了父親的遺愿。
“那今晚老太太的壽宴,姑爺要去嗎?”
“他是蘇家的女婿,也算是蘇家的人,老太太六十大壽,無論如何他也應該出席。”
“好吧!”
“對了大小姐,給老太太的禮物準備好了嗎?今晚的宴會,恐怕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
“我已經準備好了,這次的禮物,一定能討老太太歡心。”
“真的嗎,太好了?只要老太太高興,說不定就會再讓你接管蘇家的產業(yè)。”
“但愿吧!”
屋內的秦風將外面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他知道蘇霜為何重視這次壽宴,因為她現(xiàn)在的處境十分糟糕,即將失去蘇家繼承人的資格,而這一切,有一部分是因為自己。
像蘇家這樣的豪門,內部的爭斗怎會少得了?
蘇家的女子所嫁之人,非富即貴,只有蘇霜嫁給了一個毫無背景、毫無本事的軟飯男,她又如何能不受欺辱?
入贅蘇家的這三年,秦風與蘇霜幾乎遭受了蘇家所有人的白眼。一個被嘲笑為沒用的軟飯男,一個被嘲笑為沒眼光的蠢女人。這樣的兩個人,又怎會獲得別人的尊重和幫助?
“是時候了,是時候幫她拿回屬于她的一切了!”
這時,敲門聲再次響起,秦風急忙收掉手中的靈力,起身開門。
門開了,蘇霜妙曼高挑的身影站在那里,神態(tài)冰冷地盯著秦風。
“你是生病了嗎?”
“已經沒事了!”
蘇霜淡淡地嗯了一聲。
“今晚你和我一起去參加老太太的壽禮,穿我給你買的禮服,去了之后多看少說,明白嗎?”
她用習以為常的命令語氣道,在她眼中,秦風只不過是一個會聽話的機器。這三年來她雖然從未抱怨,卻也從未把秦風當做丈夫,始終與秦風保持著相應的距離。
“好,我知道了。”
“換衣服吧。”
看著她轉身離去,秦風猶豫一下,最終叫住了她。
“送給老太太的禮物你確定能討她歡心嗎?”
蘇霜沒有停留,也沒有回答。
“或許我能幫忙!”秦風又道。
蘇霜停下,轉身,臉色雖然如常,眼底卻升起一絲怒氣。
“這事你最好別管,老太太眼光高,尋常的那些地攤貨她是看不上的。”
她沒有明說,但秦風讀出了她話語里的潛在含義。
在她眼中,自己這樣一個廢物能拿出什么像樣的禮物?不去丟人現(xiàn)眼就是對她最大的幫助。
也罷,她還是一如既往地看不起自己,既然如此,多說無益!
“我明白了!”
“嗯!”
“對了,你有沒有覺得黃姨這幾天不太對勁?”
秦風忍不住提醒道。
黃姨,自然就是家里那唯一的傭人。
蘇霜皺起了眉頭:“黃姨是我的奶媽,是我最信任的人,又怎會不對勁?我知道她和你有過節(jié),若是你因此想告她一狀,我勸你死了這條心。”
話說到這份上,秦風還能多說什么。
他對蘇霜的提醒并非是心血來潮,而是因為他確實看出了端倪。
蘇家繼承人之間明爭暗斗,蘇霜因為個人能力突出,早已成為眾矢之的,受到了種種針對和排擠,最終丟掉了手中的公司,成了毫無實權的繼承人。
但像她這樣的人,只要有一線機會,便能翻身,她的對手又怎會給她翻身的機會呢?所以從她最信任的人身上下手,無疑能給她最沉重的打擊。
不過對方似乎不領情,既然如常,何必熱臉貼人冷屁股?
秦風搖搖頭,關上了門,猶豫半天,最終還是準備為蘇家老太太做一份特別的禮物。
直覺告訴他,今晚蘇霜的那份禮物,是不可能送到老太太手中的。
傍晚,蘇霜駕車帶著秦風和黃姨來到長壽酒店門口。作為柳城最豪華的酒店,也是蘇家旗下產業(yè),今日不對外營業(yè),因為今日老太太的壽宴就在此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