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九霄宮,宮門口果然如田欣說的那樣,已經(jīng)有五六個人等在這兒,看這些人的塊頭,好像一個個都是參加健美比賽出來的,渾身的肌肉,比毛一峰夸張多了,在地上還放著一把竹椅。
田欣走到前邊,對老掌教說:“老前輩,您坐,我們抬您下山?!?br/> 陸一鳴在后面哈欠連天,見到竹椅雙眼一亮,忍不住周圍看看。
只有一副椅子?
我是茅山輩份最長的人,要坐也應(yīng)該是我坐吧。
他不要臉地想,也只能是想,他要敢和老掌教搶椅子,估計(jì)會被唾沫給淹死。
只是他渾身酸麻,四肢無力,實(shí)在是不想再走下去了,輕輕蹭到前邊來,厚著臉皮道:“田小姐真有心,還準(zhǔn)備了竹椅,怎么只有一副?。俊?br/> 田欣鄙夷地看他一眼,淡笑道:“陸師傅年輕力壯,我們就一起走下山吧。”
陸一鳴苦笑一下,不再說話,老掌教并沒有馬上坐到竹椅上,說稍等一會。
幾分鐘后,一個道士從九霄宮快步走來,他雙手托著一個黑色長匣,差不多一米左右長度,來到近前,將黑匣恭敬地交給了老掌教。
陸一鳴湊上來,問道:“老掌教,這里面裝的什么寶貝?”
老掌教一笑,說:“是一件我茅山的法器,我之前跟你說過的?!?br/> 說過?陸一鳴蹙眉一想,忽然靈光一動,脫口道:“徐懷德留下的拂塵!”
“不錯。”
乖乖,這可是好東西??!
這把拂塵是當(dāng)年的陰陽大家高子陵臨死之際托付給徐懷德的,后來徐懷德入朝為官,就將拂塵留在了茅山,也算報(bào)答茅山養(yǎng)育之恩。
在老掌教講的舊事中,這柄拂塵可不是一般的法器,陸一鳴頓時(shí)來了興趣,想讓老掌教打開看看。
老掌教說不用急,這次下山,說不得這柄拂塵還要靠你來發(fā)揮威力,我們還是先下山吧。
陸一鳴心癢難騷,不過周圍人都在看著他,田大小姐臉色又臭又冷,他瞧著心里別扭,就打消了立刻打開匣子的念頭。
一行人不緊不慢地朝山下走去,四個大漢兩前兩后抬著竹椅,老掌教體重估計(jì)連一百斤都不到,他們一點(diǎn)都不費(fèi)力。
竹椅旁,田欣不時(shí)地跟老掌教商量著什么,并就此次下山,老掌教計(jì)劃怎么做詢問了一遍。
她越問越心驚,聽老掌教的意思,身后那個年輕人要起到最大的作用,這讓田欣震驚的同時(shí),心里還有點(diǎn)不舒服。
陸一鳴的作派入不了她的法眼,說實(shí)話,要不是她有求于茅山,而老掌教對陸一鳴也很客氣,自己吃不透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不敢貿(mào)然得罪,早就給他甩臉子了。平日里,這種人根本不可能讓田欣多看哪怕一眼。
在公司,有誰不知道田總裁的鐵血手段,能得到她青睞,給個笑臉,已經(jīng)是破天荒的驚喜了。
田欣越聽越驚,看來之前老掌教說的是真的,這個陸一鳴不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連茅山掌教都對他贊不絕口,還一個勁地說這次有大半要靠陸一鳴才有可能成功。
田欣深吸口氣,為了爺爺,她必須和陸一鳴打好關(guān)系。
腳下速度慢了下來,直到陸一鳴姍姍走來,田欣露出個自認(rèn)為溫和的笑臉,道:“陸師傅,真是不好意思,我也知道你昨晚沒怎么休息,這樣吧,一會兒到了車上你再好好睡一會?!?br/> 陸一鳴見她突然對自己殷勤起來了,詫異地看她一眼,說道:“田小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放心吧,我還撐的住,耽誤不了你爺爺?shù)氖??!?br/> 為了拉近彼此的關(guān)系,接下來田欣便和陸一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從他的老家到工作都問了一遍,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陸一鳴也不想和她鬧的太僵,心平氣和地跟她說著話,一路向山下走去。
走了一個多小時(shí),他們來到了山腳下。
停車場停著四五輛豪華商務(wù)車,都是田欣帶來的,她安排老掌教和弟子陳元在一輛車上,以方便他照顧老人,自己等人坐其他的車。
陸一鳴上了車,車?yán)锖廊A的內(nèi)飾頓時(shí)把他驚的目瞪口呆。
真皮坐椅,觸手溫涼,車廂里兩排靠椅放平后竟然是一張舒適的大床,車內(nèi)一側(cè)還有一行包裹著真皮的桌板,上面擺著紅酒、杯子等器具,下面抽格中還有各種不同的美酒零食和拿來消遣的圖書,這簡直是帝王般的享受啊。
他上去就舒服地躺在真皮椅上,伸了個懶腰,四周車窗玻璃都用白簾子罩著,陽光照不進(jìn)來,只有車內(nèi)一圈小燈的暖光照著,跟住酒店似的。
陸一鳴贊嘆一聲,正想叫司機(jī)師傅開車,忽然車門一開,田欣走了上來。
她看到陸一鳴正呈大字躺在長椅上,不禁一怔,陸一鳴見她上來了,也有點(diǎn)奇怪,說道:“田小姐,我正打算在車上睡會覺,你上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