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總,抱歉,我無法堅持下去了。”
“說實話,我對自己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我看不到公司的未來,更看不到自己的未來?!?br/> 一間辦公室里,一位西裝筆挺的職員對著一位同樣身著西裝的中年男子遞出辭職信。
說是一家公司,但充其量就是一個工作室的規(guī)模,加上老板本人就十來個人。因為公司規(guī)模小又是剛成立不久,連新人都招不到,一年多的時間只能維持在這個規(guī)模。
“季平,不用抱歉,公司的情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是我沒有帶好你們,浪費你們太多時間了?!崩习遄T言將手機放在辦公桌上,雙手十指扣在一起,看著低頭不語的員工,心中有著一絲絲的愧疚。
“要說抱歉的話,應(yīng)該是我對你們所有人道歉?!?br/> “沒有的事,是譚總交給我很多,是我自己不爭氣?!甭牭竭@話,季平立馬抬起頭對老板說道。對于譚言,季平是非常尊敬的。
譚言和季平,原來都是同屬于一家大公司的員工,當(dāng)時譚言是已經(jīng)工作好幾年的老員工,而季平則是剛剛?cè)肼?,什么都不懂得新人,加上?dāng)時招聘他入職的經(jīng)理因為業(yè)績不加被撤銷職位,當(dāng)時好幾條組的經(jīng)理都不要季平。正好譚言因為公司調(diào)整,又在最近做了一個大單,升職做了經(jīng)理,這才將季平要了過去,帶著季平一路成長,給了他很多幫助。當(dāng)譚言說要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季平二話不說就跟了過去,為此,還跟原來公司的頂頭上司惡了關(guān)系。
“呵呵,其他人都在外面吧!不用一個一個來了,我全都同意了。”譚言突然高聲對著門外喊了一句。
“吱~!”
門開了,首先進(jìn)來的是公司唯一的女員工冉秋,后面跟著其它員工。
“譚總,不好意思。”
“我明白,大家東西都收拾好了嗎?”譚言推開椅子,站起身笑著問道。
“都收拾好了?!贝蠹叶蓟氐?。
“既然這樣,那大家都先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不過今天晚上還是吃一次散伙飯吧,就在天禧酒店。”譚言看著大家和藹的笑了笑。
“是,譚總!再見!”還是冉秋再次說道,其它人芬芬附和。
幾分鐘后,譚言走到窗戶面前,通過窗戶看到員工們從寫字樓離開。自嘲的搖頭笑了笑道:“譚言啊~譚言,能力不大,野心不小。”
季平站在樓下,回頭望著公司所在的寫字樓,心里充滿了不安,這是大多數(shù)人在失去一份工作的時候都有的情緒,其它人也是一樣,紛紛打了招呼,就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
今天晚上,譚言凌晨三點才回到家中,一行人在酒店吃了飯喝酒之后,又去ktv唱歌、喝酒,直到凌晨兩點半才結(jié)束,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走在路上,拿出手機打了個滴滴。
回到家中,將滿是酒味的衣服丟在洗衣機里。先是洗了一個澡,然后再看了看手機,之后就直接躺在床上秒睡了過去。
譚言做了一個夢,夢中他什么都看不見,身處一片黑暗中,他努力地掙扎著身體,想逃離這個黑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