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這一路上她幾乎都在掉眼淚,一雙漂亮的杏眼被她哭成了核桃眼。
她一進家門,在院里乘涼的父親顏成化立刻就看出了端倪。
“姑娘?怎么了?”
顏成化手里打著蒲扇焦急萬分地朝著顏子期走來。
“怎么了?誰欺負你了?這臉,這眼睛怎么都腫了?是不是在酒吧受欺負了?”
顏成化邊說,臉一邊跟著沉了下來,顏子期就是他的命根子,從小他又當?shù)之攱尩陌阉洞?,他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可不是用來被別人欺負的。
怎么說他年輕也是混過社會的人,哪能連自己女兒都保護不好?
“說,爸給你報仇去?!?br/>
顏子期搖搖頭,越過顏成化走到他的躺椅前,舒服地睡了上去,她閉著眼,雙手交疊置于胸前,任憑老爹怎么開口,她就是不說話。
這可把顏成化急壞了,他不知道自己女兒談戀愛了,所以,第一直覺就是顏子期在酒吧受欺負了。
“你等著,我去給春子打電話。”
顏成化年輕的時候也是玩音樂的,組過自己的樂隊。
其中有個主唱叫李春子,是顏成化的師妹,也是現(xiàn)在楊桃里酒吧的老板。
顏成化知道顏子期愛唱歌,但是他們這種普通人家哪里來的好條件送到更好的地方去,所以只能是當酒吧駐唱歌手圓夢。
他知道酒吧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但如果有熟人罩著就不一樣了,顏成化對李春子還是很放心的。
正當他準備掏手機的時候,顏子期睜眼了,她頂著一雙紅腫的核桃眼委屈巴巴地說:“爸,你別打,不是酒吧,是我牙疼,牙疼的難受?!?br/>
顏子期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情緒,在這一刻又被釋放了出來,她把自己哭成了狗。
“爸,真的很疼,疼死了?!?br/>
“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