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盛嫣嫣的病房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桑時西已經(jīng)來了。
他站在盛嫣嫣的床邊,臉色相當?shù)碾y看。
盛嫣嫣則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她的兩個臉頰都是通紅并且已經(jīng)腫起來了,很明顯的五指印。
桑旗幾乎是暴怒地在呵斥特別護士:“你連一個人都看不好嗎?”
特別護士嚇得瑟瑟發(fā)抖:“我只是出去上了個廁所,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我覺得特別護士也挺冤的,誰能想到她只是出去上了個廁所,而盛嫣嫣是一個20來歲的大活人,就出去那么一會兒就出了事兒。
盛嫣嫣閉著眼睛一直在流淚,桑旗訓完了護士,彎腰溫柔的問她:“你怎么樣嫣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盛嫣嫣只是搖頭,虛弱的桑旗說話聲音大一些她就會被嚇死。
我仔細地盯著是嫣嫣的臉看了片刻,在桑旗還沒有注意到我的時候便轉(zhuǎn)身走出了病房。
桑時西就在病房外面等我,我從他面前走過。
我捧著肚子在前面慢慢地走著,桑時西邁著大長腿,悠哉悠哉地跟在我的身邊:“怎樣?福爾摩斯,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我迫切的需要找一個人傾訴:“何仙姑的媽來找盛嫣嫣,然后盛嫣嫣的臉上被左右開弓,人也摔倒在地上。”
“很常見的橋段,不稀奇。”
丈母娘教訓狐貍精的確沒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但是當時我就在盛嫣嫣病房里的洗手間里,我只聽到了盛嫣嫣從床上摔下來的聲音,并沒有聽到何仙姑的媽撕扯她或是打她。
我把我的疑慮跟桑時西說,他很不以為然:“在你走之后發(fā)生也不是沒可能。”
“我當時要從洗手間里面走出來的時候,何仙姑的媽就已經(jīng)慌張的準備出來了,而且這個不合邏輯,沒道理等到盛嫣嫣從床上跌下來她才去打她兩個耳光。”
走到了停車場桑時西的車邊,他拉開車門看我一眼:“你的意思是說盛嫣嫣自導(dǎo)自演?”
我伸出手在他的臉上比劃了一下:“你看,如果我要打你,掌心朝下拇指朝上。但是盛嫣嫣臉上的指痕分明是相反的,只有自己摑自己的時候才會是這樣的。”
桑時西長久地看著我,嘴角升起一個挺滿意的笑容,他甚至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腦袋:“聰明女孩。”
我才不要他夸我,我拉開車門坐進去,桑時西親自開車。
我看他的表情并不驚奇:“你也覺得是盛嫣嫣自導(dǎo)自演,陷害何仙姑的媽?”
“我不知道,不過你的分析有道理,就憑盛嫣嫣在桑旗的身邊存活了這么久,也該知道她是一個有手段的人,絕對不是一朵普通的白蓮花。”
他發(fā)動汽車向停車場外面開去,我抱著手肘繼續(xù)琢磨。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我也能猜得到,桑旗在盛怒之下肯定不會仔細觀察盛嫣嫣臉上的指痕到底是朝上還是朝下,所以他把所有的錯都歸在何仙姑的身上,這下何仙姑慘了。
看來她連片頭曲都活不下去。
“哎。”我嘆了口氣,桑時西扭頭看我一眼:“你嘆什么氣?”
“何仙姑本來就不聰明,而且她也用錯了方法。哎!”我又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