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晴這個名字真好聽,好像瓊瑤書里面的女主角。
本來我是很緊張的,見到了她之后,我反而沒那么緊張了,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潺潺小溪水,讓我剛剛還狂亂不安的心頓時就寧靜了下來。
我在她的面前坐下來,她看著我跟我微笑:“桑旗跟我說了一下你的口味,所以我就做主點了幾個菜,這里我來過,有幾個菜做的還是不錯的。”
“我不挑食,吃什么都行。”我說。
桑太太端起茶壺給我倒茶,我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欠著身子搶過了茶壺:“我來,我來。”
我這個人雖然不太熱衷于伺候人,但是面對長輩該有的禮貌還是得有。
她卻微笑著從我的里拿走了茶壺,目光在我的小腹上面一掠而過,聲音極淡語氣極輕:“身子不方便,坐下來吧。”
我驚了一下,今天怕她看出來特地穿了一件稍微寬松一點的外套,因為個月還沒到所以不算特別的出懷,遮擋一些基本上和常人無異。
我估計我吃驚的表情被她給看出來了,她給我倒了茶,然后將茶壺輕輕的放在桌角看著我的眼睛,解釋給我聽:“桑旗跟我說了,你有了他的孩子。”
我又是驚了一下,我這個人心理素質(zhì)一向很好,沒什么事情能夠讓我接二連的吃驚又吃驚的。
我有點郁悶也有些懊惱,桑旗怎么在他母親面前一下子把我的底牌全都給我揭開了,這讓我有一種不穿衣服就坐在桑太太面前的感覺。
我端著茶杯忘了矜持,一口就把杯子里的茶灌進了嘴里。
茶不燙,是茉莉花茶,很香,而且杯子也不大,所以一口剛好喝下去。
喝完了之后我才知道后悔,趕緊抬眼去看對面的桑太太。
她正溫婉地微笑著注視著我。
她又給我續(xù)上茶:“聽說你是一個記者?”
“嗯,一個被開除的記者。”我實話實說。
“被開除也是因為他是不是?”
桑旗跟他的母親真是什么話都說。
我點點頭:“的確是拜他所賜。”
桑太太淺淺的笑了,我很喜歡她的笑,在她的唇角有兩個小梨渦,淺淺的兩個若隱若現(xiàn),她的酒窩很給她減齡,讓她看上去也不過四十歲左右的樣子。
她不像我一貫認知的那些闊太太,珠光寶氣富麗堂皇,她穿著魚白色的旗袍,耳朵上有兩個翡翠面白金底的耳釘,不算大,但是相得益彰。
會打扮的人會很巧妙的利用那些首飾為她增添光彩,而不是讓那些亮晶晶的勞什子變成了身上的負擔(dān)。
不管等會兒桑太太會跟我說出什么樣的話,我都覺得我挺喜歡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好感。
很快菜就上來了,果然具有淮揚菜和杭幫菜的特點,蟹黃豆腐和蟹粉獅子頭一直都是我這幾天特別想吃的菜。
我不挑食但是嘴巴刁,沒有什么不吃的東西,但是一定得做的好吃。
記得我哪天好像跟桑旗嘮叨了這么一嘴,應(yīng)該是他就留意了下來,特地今天定的這個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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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蟹粉獅子頭是一個人一小盅,打開褐色的陶罐蓋子里面是一顆圓溜溜的乳白色的大丸子,里面還點綴著燦爛的黃色蟹粉,光看一眼就讓人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