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秦風(fēng)不得不懷疑,整座迷霧山里,還有哪是沒被師尊滲透的。
洛水宗的前書法扛把子,竟恐怖如斯?
不過隨后他又想到自己竟曾贏過師尊,秦風(fēng)心里不禁又美滋滋、飄飄然。
可惜現(xiàn)在沒個趁手工具,不然他指不定要好好在石碑上加個自己的大名。
就叫~~洛水宗現(xiàn)任書法扛把子:秦小風(fēng)!
是不是有點長?
秦風(fēng)打量了一下石碑,不知道寫不寫得下。
但想著如今還是正事要緊,秦風(fēng)便暫時把這個想法加入自己的心愿清單里。
而后踏過石碑,走了進去。
反正又不是擅闖,自己可是有著口頭通碟的,想來自己的狗頭應(yīng)該能夠保得住。
可剛穿過石碑,才往前沒走兩步,秦風(fēng)整個人便撞到了一層無形屏障,受到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阻力。
怎么回事?
師姐對此沒有提及呀,秦風(fēng)摸摸后腦勺。
這一路走來,神馬千奇百怪也算是見識過,
想來想去,師姐沒有提及的事多了去。
他索性不在顧慮,腳下微微用力,向前邁出一步。
頓時,整個人就像透過一層看不見的水膜,穿越到另一個空間。
臉頰上殘留著微微濕潤的感覺。
那道無形的屏障瞬間支離破碎,猶如空間坍塌,四周的景象迅速被黑暗吞噬。
整個巍峨壯闊的山峰和高懸紅日都微微扭曲,消失不見。
異象來的快,去的也快。
一恍神的功夫,先前所見的壯觀景象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
當(dāng)秦風(fēng)再次看清眼前景象時,只見目光所及一切,
藍天白云,晴空萬里。
小溪涓涓,鳥語花香。
一條石子小路延伸至他的腳下,通向看不到的遠方,
一條小溪平行在側(cè),也不知從哪里流了過來,到了腳邊,不能寸進分毫。
他回頭望去,遠處有著一道模糊的身影。
仔細辨認(rèn)一番,赫然就是自己的師姐慕山山。
看看距離,與師姐所說的一里路相差不大。
想來師姐先前所說的不可思議的、有趣的事情,就是指先前的異象吧!
是幻覺?還是真實的另一世界?
秦風(fēng)沉思著,片刻后,就被一旁小溪里的魚兒吸引了目光。
小溪在他不到兩米處,倚靠在石子小路的一邊。
此刻,幾條魚正聚集在岸邊,一邊吐著泡泡,一邊毫不避諱地盯著秦風(fēng)猛瞧。
秦風(fēng)一下子被瞧樂了,一看這魚就傻里傻氣的。
難不成,今天還能給師尊師姐加個餐?
說不定師尊一高興,可以免去師姐的責(zé)罰。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那幾條魚卻絲毫不怕,搖著魚尾,更加有勁。
湊的近了,秦風(fēng)也看得更清楚。
幾條幾乎透明的魚,約一尺長,微不可見的魚鱗閃爍著微光,清晰的都能看清身體的脈絡(luò)與魚骨。
哎呦喂
秦風(fēng)感覺自己被蔑視了。
看著清澈見底的小溪,不到半米深的溪底。
他挽了挽袖子,伸手進入水里,
“嘶”
只是入水瞬間,他便倒抽一口冷氣,猛地把手抽回。
溪水冰冷刺骨,自己的手猶如一塊燒紅的烙鐵被丟入萬年寒潭之中,瞬間被凍的沒了知覺。
看著自己紅腫的右手,秦風(fēng)神色凝重。
自己的體質(zhì)與成年人相比都不遑多讓,甚至比大部分成年人都要來得強悍。
可這溪里的魚卻很沒事魚一樣逍遙自在。
許是察覺了來人的不懷好意,幾條魚四散開來。
其中一條看起來最為肥碩的魚游走之間,尾部一個上揚。
腹股之處噴出一道白色水線,飆射而至。
秦風(fēng)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右臂的衣袖已然破開一道口子。
扒開破損的衣袖,一道血痕緩緩浮現(xiàn),鮮血流出。
秦東腳步一蹬,整個人向后跳躍幾步,神色凝重的看向溪里閃爍著微光的長魚。
這還是魚嗎?
你見過一條魚一泡尿能夠割開衣袖,破開皮肉的嘛?
雖然秦風(fēng)無法確定這是不是那條魚的一泡尿,也不知道魚究竟會不會撒尿。
可是這并不妨礙這條魚顯而易見的危險性。
看著溪里四散開,消失不見的幾條魚,秦風(fēng)若有所思,腦海里有種猜測一閃即逝,隱隱抓住了什么。
他看向通往未知的石子小路,沒有猶豫,走了過去。
小路兩側(cè)長滿了植被,里面卻干干凈凈,只有普通的石子。
石子路看似沒有邊際,可沒等秦風(fēng)走上幾步,便到了盡頭。
這次到了一個小山谷,
先前的小路和溪流并排著從山谷里通向外邊。
谷口與小路的交匯處,停留了許多先前遇到的神秘溪魚,群英薈萃,爭相吐著泡泡。
水泡炸裂,傳至耳邊的,確是金鐵交戈的碰撞聲。
這次秦風(fēng)學(xué)乖了,沒有貿(mào)然打擾,只是微微張望片刻,便走進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