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說完,顧燁廷眼神一凌,手中的娃娃便猛地便擲到楚為的臉上!
楚為被這么突兀的砸了一下,直接忘記了該怎么躲,甚至被顧燁廷這冷厲的架勢嚇了一跳,他根本就忘記了該怎么躲!整個人完全傻在了原地!
“所有,這陰險的殲笑其實就是你現(xiàn)在真正的表情,而并不是這根本就沒有任何表情的娃娃么?”
眾人不由得一愣!視線直往那娃娃上看去,竟驚訝的發(fā)現(xiàn),地上那只娃娃真的是沒有任何表情的!只是象征性的有個頭部罷了,根本就沒有什么五官!
顧燁廷微微瞇眼,“這娃娃不是你親自去求的么?難道你連它有沒有表情都不知道么?還是說,這娃娃根本就是別人塞給你的,教給你怎么說這一切,你只記得這一套可以倒背如流的說辭,卻忘記該打開這娃娃至少看一眼它到底是個什么樣的?”
“是,是沒有表情,可能,可能是我剛剛太緊張了不小心忘記了,我……”
顧燁廷冷哼,“想要撒謊就先要看看自己有沒有圓謊的本事和周旋的能力,連這點頭腦都沒有難怪做什么什么不行!”
然后他對陸簡凡說,“陸總,這個人該怎么處置我相信你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吧?”
顧燁廷的話讓陸簡凡連忙點頭稱是,“一定一定!這件事是陸某的失職,陸某一定會負責到底!絕對會把每一個涉案其中的調查的清清楚楚!”
說完陸簡凡對身邊的人吩咐道,“等會給趙所長打電話,請他親自過來一趟?!?br/>
顧燁廷接下來便沒有再看楚為一眼,而是轉念問周子顏,“你覺得顧少陽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周子顏一愣,全然沒想到顧燁廷居然會問一道話外題。
不過提問者氣場太強,隱隱帶著一種壓迫感,讓她不得不硬著頭皮的努力回想著,“他是一個聰明,上進,努力,獨立,善于幫助同學……”
說來說去,周子顏都不知道自己在列舉些什么。而在她說的時候,腦海中一直浮現(xiàn)出顧少陽那張英俊的臉龐,她從來都不否認他的帥,這自然也是他最大的優(yōu)點,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把顏值搬出來未免會讓人覺得她太膚淺了!可是老實說,周子顏喜歡顧少陽是一廂情愿的沒錯,更重要的是,她平時和他接觸的并不多,可以說話都沒說上幾句。
“既然你都說他聰明獨立,這也是不是至少說明了他顧少陽并不是一個喜歡聽信于人,別人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讓做什么就做什么,沒有任何分辨能力的蠢貨?”
顧燁廷緊跟上一句,讓周子顏下意識的結巴了句,“那,那當然……”
顧燁廷似乎要的就是她這句話,他挑眉道,“既然這樣,那你覺得顧少陽會因為喜歡牧可,就牧可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完全可以違背自己的意愿做任何事么?如果你說是,那我真是不知道你對他到底有多少了解,就敢站在這里冠冕堂皇的說著喜歡顧少陽?而如果你說不是,那你剛剛說的,牧可曾經(jīng)承諾過你,只要你幫她,她就會說服顧少陽和你在一起的話,難道不是自己推翻自己說的,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根本不可能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么?”
周子顏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顧燁廷的一針見血讓她瞬間臉色蒼白下來!一時間一句話也上不來的讓她暗暗握緊了兩側的手。
“我想在這,我必須要告訴你的是,顧家的男人從來就不會被女人牽著鼻子走,更不是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的任人擺布,喜歡一個人,的確是殺人放火都可以幫她掩飾,但這絕對不代表了因為喜歡一個人,就會為了這個人的一句話而接受其他女人!這就像——”
說到這,顧燁廷轉頭看了站在身邊的白予曦一眼,冷漠的面孔好似在說著一件與己無關的事。
“別說是你們說的,牧可是因為嫉妒白予曦才讓你們去害她,就算牧可親口告訴我,她希望我去接受白予曦,和她在一起,我也根本不會同意!就像她明白,我的心始終都是只屬于她一個人,顧太太的位置也只屬于她一個人,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事,所以,她有什么可嫉妒的?”
牧可直覺得心頭被微微一震,她怎么都沒想到,顧燁廷居然會這么說。
原來,原來他一直都是相信她的?甚至他一直沒說話,好像站在白予曦那邊似得,其實這并不是他的真實意愿?他只是在暗中觀察,一直沒有發(fā)表意見而已?
想到這牧可頓覺得一陣暖心,同樣也在心里小小的懊惱一下自己,怎么在關鍵時候就不相信起他來,覺得他會站在別人那邊一起聲討欺負她呢!
白予曦怎么都沒想到,顧燁廷會這樣打比方的說她,說的就好像,就好像她有多不值錢似得,在他眼種根本就不值一提,甚至是沒有任何可以和牧可相比較的帝魂!她就是最好的,是他最獨一無二的!
“燁廷哥,你怎么可以說我,你怎么——”
還沒等白予曦用一種哭腔的聲音說完,顧燁廷轉頭的眼神便已經(jīng)讓她默了聲。甚至那眼神還讓她整顆心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那種眼神,就好像她做了什么違法犯罪的事一樣!
可是,她做什么了?她明明就是個受害者好不好?
“我不知道今天的事到底是誰策劃安排的,但是不管是誰,這種把戲實在是有夠無聊透頂?shù)?!如果有些人為了達到自己的各種目的就做出這種不惜代價的嫁禍和傷害,那么不管對方是誰,不管交情如何,我都不會姑息!”
顧燁廷淡淡的道,眼見著任釗在他打過電話后剛好趕了過來,他對任釗說,“白小姐的事你全權處理,你先送她回去,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三天內我要一個結果!在我這里,從來就沒有什么平白無故的誣陷或者嫁禍!”
顧燁廷的話讓白予曦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子!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今天這件事是她自導自演嗎?她買通牧可學校的人,為的只是花錢買雇人侮辱自己?
白予曦的眼淚又上來了,就算她緊緊咬唇,淚水還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串串止不住的往下落!
“顧燁廷!”
她咬緊牙關的叫他的名字,他卻一個表情都沒有,仿佛剛剛一切的關心不過都只是虛的,那些只是為了測試她到底是否出自真心的,從頭到尾的觀望和質詢!
就像現(xiàn)在一樣,雖然他沒有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可現(xiàn)在他卻無形間認定了這件事,只說牧可累了,他先帶她回去休息,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顧燁廷你別走!”白予曦哭的眼睛紅腫,嗓子沙啞的想要過去追趕,卻見下一刻任釗伸出手臂的攔在她身前,“白小姐,顧總還有事,我先送你回去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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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牧可一句話也沒說,一直把頭朝向窗外,目光放空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還在生氣我一開始沒有表明立場的站在你這邊?”
顧燁廷的開腔喚回了她的神游,“哦。一開始是挺恨你來著。覺得關鍵時候連你都不相信我。不過事實意外的讓我都覺得自己這想法好像有點狹隘了?!?br/>
牧可搭強,不過狀態(tài)似乎并不在這個頻道上。
“怎么可能,我說了,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但如果我一開始就表的很明,怎么還能看到后續(xù)那些精彩的演出?”說話間顧燁廷大手伸過來,徑直包裹住牧可的小手。
“放心,沒有人敢欺負你,別人欠你的我會一筆一筆的算清楚,替你討回來?!?br/>
“你真的認為這件事是白予曦安排的?”牧可皺眉?!安恢罏槭裁矗矣X得好像哪里有些奇怪。就算是白予曦真的嫉妒我和你在一起,我覺得在這種場合下她也不至于自貶身價的去找人侮辱自己,畢竟是個女人,若是報道出這種新聞來,這讓一個女人在圈子里還怎么繼續(xù)混下去?就算得到你的垂憐或者你的心,我也覺得——”
牧可搖搖頭。對于這種做法,反正換做她的話,她是不會寧愿犧牲掉自己喜歡的事業(yè),也用盡手段的留在一個男人身邊。就算得到對方的心,凡事都以那個人為中心久了,早晚都會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