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四人一行,簡裝出發(fā)。連夜趕到后街廣場,據(jù)老頭解釋,大部分的游魂都會回到離世之地,而他們只要提前埋伏在那便是手拿把掐之事。斑竹對此深表懷疑,這老頭不愧是傳銷大拿,吹牛真厲害!
夜半的廣場,萬籟俱寂。
“哎!”這是斑竹第無數(shù)聲嘆息了,她還要在這里裝樹裝到多久。誰能解釋一下,為啥她要裝成樹來吸引火力?
半個小時前,斑竹被綁在一個矮樹上,美其名曰拋磚引玉。她其實很不明白為啥要綁著,沒道理呀。只可惜在場四人,一人棄權(quán)兩人反對,她一個人也只能服從安排了。但對于老頭讓她當(dāng)磚這件事,只當(dāng)他是招攬不成惱羞成怒的結(jié)果。這老頭,心眼真小,萬不能做他小弟。
寒風(fēng)呼呼的刮,她不小心打了個大點聲的噴嚏。樹上結(jié)的冰渣子,帶了她一腦袋,嚇得她哇哇大叫。
虛驚一場的斑竹,正抖動著把身上的冰渣趕下去。
“記住,你現(xiàn)在是塊磚,你說話會打草驚蛇,所以你被禁言了,以上是師傅原話,我執(zhí)行!”許嘉言靠著圍墻,站在她背后嘀嘀咕咕半天。斑竹一個字都沒聽清,只知道她被禁言了。啥玩意兒,還帶這功能,然后她發(fā)現(xiàn)自個真說不出話了。
“師傅還說,如果你再動,他就把你凍起來!”
略帶威脅的話語,清晰的劃過耳朵。斑竹慫了,立即減少了多余動作的產(chǎn)生。
嗚嗚嗚---
風(fēng)聲經(jīng)過巷道,自帶重低音效果,駭?shù)乃静桓冶犙邸倓傔€會有經(jīng)過的人,這會兒是一個也沒有了。僅剩寒風(fēng),毫無保留的呼呼刮著。斑竹突然有些明悟,那老頭為啥要綁著她了。
踏踏踏---
有東西走進巷道了,越來越近,暗中的人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接。
斑竹早被風(fēng)聲駭住,根本就沒有睜眼。只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緊張之余她心頭居然還在想,嗯?那玩意兒不是飄著的嗎,也學(xué)會走路了?
好在雙手是松開的,她捂住臉。透過指縫,看向巷頭。那不明得人形生物,走路歪歪扭扭,飄忽不定,走幾步還摔了好幾下。這阿飄學(xué)走路也太難了吧,她真想跟它說要不別學(xué)了,飄著不是更快更方便嗎?
嗯,她在干嘛!居然還在操心別人走路的問題,她是不是太沒有危機感了?
那摔倒得人形生物,扶著墻。一步三扭的滑了過來,直挺挺面對著斑竹。她這才有種真的要開始了嗎,她是不會是要交代在這了?
被禁了聲,她感覺自己的血管仿佛要炸裂。顫抖著身體,拼了命的掙扎。只要掙脫了就好,掙脫就好了。
“艸,這他娘的晦氣,淋我一腦袋冰渣!”
叮鈴鈴---
有手機鈴聲響起,隱在暗處的人都松了口氣,逆著光也沒看清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這下可以肯定,反正不是阿飄了。
正對著的斑竹,也松了口氣,總不能阿飄還會打電話吧!
喂---
斑竹微微睜開眼,眼前是個男人,離的很近。和她差不多高,架著的眼鏡半掛在鼻梁上,頭發(fā)稀松異常。呼吸間的酒氣散在四周,熏得她想吐。男人撐著樹,離斑竹的脖子相差不過一指,歪著頭夾著手機,扯著嗓子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