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以往暖風不同,迎面的風帶著明顯的侵略性,肆意擊打在斑竹臉上??戳搜凼?,光禿禿的,這條路她真的選對了嗎?
剛剛她繞著甲殼蟲,動物天生趨利避害。斑竹選了個甲殼蟲明顯畏懼的方向,應(yīng)該沒錯吧。
可這條路,除了入口處聚集的異于他處的黑霧,整條小道上除了風,便再沒有任何東西了。
“這么大的風,想留也留不住呀!”斑竹扶著石壁,逼仄的通道里她不得不彎著腰,“這么多地道,莫不是喜歡打洞不成?”
突然,她站在原地,停止前進,握住兔子給她的匕首。她不會這么倒霉吧,早知道老老實實呆在甲殼蟲上,說不定就沒這些垃圾事了。
她注視著前方,順著風往后退。該死自己咋就忘了那玩意兒,比起黑霧,受傷的戰(zhàn)斗機怕是更加畏懼這玩意了。
“嗯,你發(fā)現(xiàn)了?”
斑竹猛然抬頭,靠在石壁上警惕的前方。
濃烈的香風中,昏暗的小道走出一個人。帶著無色面具,露出的眼帶著淡淡的紅色,魅惑人心:“進門是客,怎能不歇歇呢?”
明明剛剛還遠遠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斑竹身后。腦袋擱在她肩膀上,離得近,斑竹甚至能嗅到他的呼吸。面具硌的她難受,歪了歪脖子,冰冷手臂環(huán)住她的腰,勒的很緊:“不要亂動!”
斑竹趕緊點點頭,拍了拍腰上的手,腰上的力才漸漸弱了些。她只恨自己太瘦了,要是個大漢,看著變態(tài)能治住她不,分分鐘壓死他。
“很難受嗎,你心跳的好快呀!”來人將手放在她的胸口,強力的心跳聲別說他了,斑竹自己感覺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怎么不說話,記得你話挺多的呀?”
熱氣拂過耳尖,斑竹有點癢在面具上蹭了蹭:“大哥,說話就說話,離我遠點,怪癢的!”
“哈哈哈...”許是她的動作取悅了他,男子突然笑出了聲。緊挨著的背,斑竹能感受到身后人腹腔的震動。
不會又是個傻子吧,笑個屁!
“你真有趣,看來我真得把你留下才行!”男子收了笑,放在胸口的手順著她的身體離開了,“吶,你要不要...”
“我要呀,我要你鼠命,去死吧你!”
隱在手臂上的匕首,劃開抱著的手。整個人向后一壓。只可惜并沒有撞到人,倒是沖的急撞上石壁,疼的她直咧嘴。想來,背上的傷口應(yīng)該全都裂開了吧!
“怎么這么猴急,投懷送抱的!”她握進一具冰冷的身體上,“你真的好香,好奇怪,是因為血嗎?”身后的人,手臂順著后背的血液擦了下,俯身輕嗅。
鼠妖突然將她往地上一扔,消失在原地。我去,這是鬧哪樣?
如此良機,實在不能錯過。過道上的風漸漸小了,聚集在路口的黑霧蠶食進入。斑竹站在原地朝洞內(nèi)看了眼,算了,撤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下次,下次一定收拾這鼠妖!
斑竹站在洞口,已經(jīng)失去方向。反正,不管去那邊,都比這個洞強上百倍。既然答應(yīng)了戰(zhàn)斗機,怎么也得實現(xiàn)諾言,收干這里。
她隨便選了方向,跳了進去,身后的風像是找到了目標,順著她的步伐,急不可耐的向她奔襲而來。斑竹不知疲倦的在黑霧不辨方向狂奔,遠處對峙的兩方人馬??粗鴿u漸露出原貌的地方,都吃驚不已。
老嫗發(fā)現(xiàn)身后的黑袍影士越來越少,有些急了。帶著怨毒的雙眼看向黑霧中的人,突然下了命令。黑袍影士瘋了般攻向?qū)γ娴娜?,而她則提劍殺向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