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張柔美中帶著英氣的絕美面龐,任吒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畢竟他對董詩雨知根知底,完全明白對方到底是什么情況。
甚至對董詩雨因為不接電話找過來這件事有點煩。
你管我接不接電話?
不過既然是演戲,那就演到底咯。
任吒微微一笑,說道:“手機調(diào)靜音了,沒注意。”
董詩雨小嘴微微一嘟,似乎有些不滿,隨后又展顏一笑,說道:
“咱們回去吧?晚上帶你去見個朋友。”
說著,伸出纖細白嫩的小手挽住任吒的胳膊,就要拉他起來。
“急啥,我還沒吃完呢。”任吒把手抽出來,又抓起一個鴨頭啃上了。
敗家老娘們兒,這才吃了一半,你說走我就走啊?
不得把份子錢吃回來啊?
董詩雨也不生氣,笑吟吟地看著他說道:“好的老公,你先吃,等你吃飽了咱們再走。”
說著找了把椅子坐在了任吒旁邊,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吃東西,眼神中仿佛有無盡的濃情蜜意。
從董詩雨出現(xiàn),叫了任吒一聲老公開始,整個雅間里就已經(jīng)徹底安靜下來,此時聽到兩人的對話,再看看董詩雨一副癡情的模樣,這雅間里仿佛是被人丟下了一顆炸彈,瞬間喧嘩起來!
“詩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開玩笑吧!這一定是開玩笑吧!董詩雨和任吒結(jié)婚了!?”
“這是不是你們兩個安排的惡作劇?”
“我去,任吒,這什么時候的事兒?”
反應(yīng)最激烈的卻是劉亮,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幕,大聲否認道:
“不可能的,董總怎么可能和任吒這種人結(jié)婚!這是她跟我們開玩笑呢!董總實在是太幽默了!”
當一個人親眼看到自認為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發(fā)生,一般來說第一時間所做的都是找個理由否定這件事,以免對自己的沖擊過大。
董詩雨猛然轉(zhuǎn)頭看向劉亮,臉上仍然帶著笑,卻瞇起了眼睛,給人的感覺和剛才的如沐春風完全不同,而是瞬間有了上位者的氣場:
“這位同學(xué),我和誰結(jié)婚難道還需要你的同意?我和在場的同學(xué)們也沒有熟到要開這種玩笑!”
劉亮全身一震,臉上漲得通紅,額頭和背上的汗瞬間就出來了,慌亂的說道:
“是是是,董總我我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此時任吒已經(jīng)啃完了一個鴨頭,拿紙巾擦了擦嘴和手,伸了個懶腰站起身道:
“走吧,不是還要辦事兒嗎?”
董詩雨立刻笑如春風,站起身來挽住任吒的胳膊:“好的老公!”
任吒轉(zhuǎn)頭和大家打了個招呼:
“大家慢慢兒吃,我先回去了。”
董詩雨同樣一副小媳婦樣,向一幫同學(xué)和老師甜甜一笑,點了點頭,跟著任吒走出了雅間。
等到兩人離開之后,剛才再次變得安靜的雅間內(nèi)立刻像是炸了鍋一樣,眾人紛紛興奮的議論起來。
“什么情況!?董詩雨真的和任吒結(jié)婚了!”
“我的天吶,這可是轟動性大新聞!我就說董詩雨結(jié)婚了吧!你們還不信!”
“任吒怎么不說呢?剛才問他在哪里工作,他還說剛失業(yè),這小子也是不厚道啊……”
“可以理解,你想啊,他和董詩雨結(jié)婚,畢竟算是嫁入豪門,一個男人,都怕別人說自己吃軟飯,估計是想低調(diào)一點。”
“也是,說不定他現(xiàn)在就在和董詩雨共同掌管著鴻海集團呢,反正也不用上班,自己家的企業(yè),這不就是無業(yè)嘛。”
“對對對,我認識的一個私企的小老板就整天說自己是無業(yè)游民,人家那些老板為了低調(diào)都這么說。”
“任吒這是走了大運了,一步登天了啊,少奮斗二百年……你說這大晚上的,他和董詩雨回去辦什么事兒啊?”
“哈哈哈哈哈,這是人家夫妻的事兒,你們就別瞎猜了。”
一群同學(xué)聊得面紅耳赤,幾個男同學(xué)互相看了一眼,發(fā)出猥瑣的笑聲。
曾經(jīng)追過董詩雨的幾人此時心情郁悶,坐到一塊兒喝起了悶酒。
劉亮站在原地,冷汗直冒,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他原本以鴻海集團分公司高管的身份為榮,覺得自己剛畢業(yè)沒幾年身份地位就已經(jīng)大不同了,而且必然前程似錦,所以內(nèi)心高傲。
剛才被同學(xué)吹捧的時候,甚至還幻想過如果真的能和董詩雨有點聯(lián)系,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