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哪里奇怪了?”或許是夏侯溫性情溫和的緣故,翎羽跟他說話,沒有什么心理負擔。
夏侯溫淡笑道:“一般女人都巴不得攀上高枝,而你,好像沒有那種期望,反倒是很害怕。”
“我再有兩個月就可以出宮了?!?br/> 都要出宮了,若是招惹到某個皇子,那不是自己找死嗎?要知道,一旦被某個皇子看上,她就一輩子都不能離開了。
“只有兩個月,你就要出宮了嗎?”夏侯溫頗為意外。
“嗯?!濒嵊鸨侵袘?,手上的動作卻是未有減慢。
夏侯溫頗為失落地望向虛空,“那快了?!?br/> 他靜默了下來,翎羽也不再說話,專心致志地給他按摩。
“唔!”
不知按到了哪里,夏侯溫無意識地呻|吟了一聲。
那一聲,好生銷魂,宛如靜夜中的八角鈴聲,在人心中掀起點點漣漪。
氣氛一下變得詭異起來。
翎羽條件反射地松開手,“對不起,奴婢按疼你了嗎?”
夏侯溫不是疼,而是……
陡然醒悟過來,他略顯蒼白的臉頰漫上了淡淡的紅暈。
他本就青雋迷人,這般姿態(tài),更是惹人恨不能去蹂躪。
翎羽眨巴眨巴眼睛,好容易才別開視線。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夏侯溫站起身,翎羽不看他,他反而自在一點。
朝著門外走去的時候,他忍了又忍,才沒有回過頭來。
翎羽拍拍胸脯,唏噓了一口氣。
想起剛才那一幕,她不禁暗中吐槽:太銷魂了,有木有?這是要讓她犯罪嗎?
到了休班時間,她收拾好書籍,剛要出去,又退回來呆著。
內侍閣派人去掖庭追查燕王殿下“臨幸”的宮女,她可不想去自投羅網,給荷兒說她會去內侍閣,其實是敷衍之語。
不過,她還真是想不通夏侯川為何要那樣說,她與他明明就沒有發(fā)生關系。
入夜之后,她方然輕手輕腳地溜進自己的房間。
荷兒是跟她一起住的宮女,看到她的舉動,詫異道:“翎羽,你干嘛呢?”
翎羽“噓”了一聲,“我回來晚了,不是怕被李嬤嬤看見嗎?”
荷兒反應過來,“是哦!”
她動作比較快,奔過來開門朝外看了看,一下關上房門,還順便上了鎖。
回頭看舒了一口氣的翎羽,“那你有沒有看見李嬤嬤?”
翎羽搖頭,“沒有,李嬤嬤有沒有問起我?”
“內侍閣的公公來尋查,李嬤嬤忙得頭昏腦漲的,顧不上你。”
“那就好。”翎羽朝炕邊走去,“荷兒,那內侍閣的公公來怎么查呢?”
荷兒一怔,跟上她的腳步,“你沒有去內侍閣嗎?”
“那個啊!安公公就象征性的問了一句,哪里會有在掖庭濃重???”翎羽又睜著眼睛說瞎話。
荷兒頷首,“也是哦!剛剛內侍閣來了十幾個公公,先檢查宮衣……”
她話未說完,翎羽就脫口而出:“檢查宮衣了嗎?”
“檢查了啊,安公公讓人看看有沒有宮女少了宮衣,挺奇怪的?!?br/> 翎羽瞄了一眼她放在炕頭的宮衣,“咱們房中……也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