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大概是屋外風雨交加的原因,酒吧中的人并未有些許的減少,只是多了些或躺或趴酣睡的人,于是酒吧中少了些呼和聲,多了些呼嚕聲。
溫舟依然和孫悟空隔著吧臺抿酒,慵懶而安逸。
忽然,一聲巨雷震徹夜空,一道粗壯的閃電如巨斧般劈向大地,瞬間窗外亮如白晝。
酒吧木門轟然大開,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門前,背后閃爍的電光照在他金黃色的頭發(fā)上,耀眼中帶著幾分肅殺。
黃毛低沉著臉,緊緊的抿著嘴唇,攜著漫天的疾風和驟雨,大步邁進了酒吧,一步一個腳印。
沉睡之人穆然驚醒,瑟縮著立起了衣領(lǐng),幾十道目光不自覺的注視著黃毛,注視著黃毛一步步堅定的走向吧臺。
走到吧臺前,黃毛拉出了一把不知灑滿了什么液體的椅子,不在意的一屁股坐在了溫舟身邊,端起早已準備好的烈酒一口抽干,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怎么樣,這個出場方式拉風吧~”瞬間破功,黃毛嬉笑著露出滿口潔白的牙。
孫悟空一臉嫌棄。
溫舟一臉嫌棄。
溫舟斜著眼看向身邊黃毛那滴著水的頭發(fā),“為了等這個雷,你在外面挨了多久的雨澆。。。”
“才半個小時!”黃毛一臉很值當?shù)谋砬椤?br/> 于是孫悟空和溫舟更加嫌棄。
“看見盲。。。盲僧了沒。”溫舟對于剛剛知道的李青的稱號還有一點不適應(yīng)。
瞬間正坐,黃毛滿臉認真,“偉大的盲僧李青李大人已經(jīng)回家了!嗯!”
一句簡短的話說的抑揚頓挫,吐字清晰發(fā)音標準,最后還自己做了個肯定,蒙上臉肯定能客串一把谷歌娘。
“沒吃藥?”溫舟一臉擔憂。
孫悟空痛苦的憋著笑,“他被李青揍過,揍得很慘!”
一句話溫舟瞬間明了,一臉古怪的看向黃毛。
黃毛小心的湊到溫州耳邊小聲的說:“我跟你說,那瞎子耳朵跟天線似的,只要是壞話多遠都能聽見!”
“咳咳!”孫悟空突然一聲咳嗽。
黃毛鉆進了凳子底下……
孫悟空沒心沒肺的露出了滿口的牙。
黃毛滿臉通紅的站了起來,“這什么酒勁這么大……”
孫悟空依然沖著黃毛沒心沒肺的笑,笑的黃毛漲紅了脖子。
瞬間惱羞成怒,黃毛對著天花板大吼:“死猴子!!!你怎么又調(diào)戲小姑娘!!!”
“轟”的一聲巨響,二樓什么東西砸到了地上,仿佛酒吧內(nèi)又炸開了個暴雷。
溫舟護著酒杯,坐在椅子上一下一下帶著椅子往后蹭,吧臺上方天花板落下了幾絲灰塵。
……二樓住的是孫悟空的老婆。
沒錯,孫悟空這只猴不是單身狗。
“敲里嗎!!伊澤瑞爾我敲里嗎!!老子今天就代表師傅清理門戶!!!”孫悟空從吧臺抽出一根燒火棍滿面怒火的直接跳過吧臺撲向黃毛。
黃毛丟下酒杯撒腿就跑,頓時酒吧內(nèi)一陣烏煙瘴氣,被踩傷者不計其數(shù)。
吧臺前只剩下溫舟抱著酒杯沒心沒肺的笑……
半個小時后。
酒吧被踩醒的酒鬼們又開始了新的一輪......
孫悟空一臉憤恨的又坐回了吧臺里面,干凈整潔的衣服東斜西歪,袖口和衣肘被打濕,純白的布料也占滿了灰塵。
黃毛則頂著一對烏眼青心有余悸的看著孫悟空后腰上別著的燒火棍,滿頭金發(fā)風中凌亂,充滿后現(xiàn)代主義美感,像個變了身的超級賽亞人。
于是溫舟又愉快的給孫悟空和黃毛分別倒?jié)M了一杯白酒。
“這死猴子什么時候在吧臺下藏了根燒火棍!!”黃毛抿了口酒,視線依然不離孫悟空背后的燒火棍的問溫舟。
“上個月下雨你去蠻神碑下浪的時候老頭子給他的,說是什么多蘭棍,然后他就一直放在這?!睖刂鄱酥票瓫_著黃毛的熊貓眼擠眉弄眼。
孫悟空配合的抽出燒火棍,“人在棍在!”
“渣渣!”雖然臉部對于棍子的結(jié)實程度做出了認可,但黃毛依然對這根比燒火棍還要燒火棍的燒火棍表示鄙視。
“這么大的雨,過來的應(yīng)該挺兇的吧,解決干凈了?”溫舟趕緊岔開話題,防止倆人再咬起來。
“解決個屁,連影都沒看到,就都回來了,白特么挨澆了!”這個為了熬出場造型生生淋了半個小時雨的黃毛如是說道。
孫悟空一聽也放下了燒火棍,“怎么回事?”
“就下雨打雷唄,我們?nèi)畮讉€圍著蠻神碑等著人過來,等啊等啊也沒動靜,雨就越下越大,然后加里奧就有點慌,讓人再喊點人過來,你們知道的,雨越大過來的越兇,這么大的雨只可能是虛空領(lǐng)主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