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以后。
“喂!姐夫呀,那錢能否暫緩下,我手頭上真的沒有什么存款了!”喜鵲愁眉苦臉的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為了守住磚窯廠,他讓自己的姐夫楊白,幫著找關系,為了打點好他們,已經(jīng)花了不少鈔票了。
可這錢該花的都花了,事情總是沒啥眉目,電話那頭的楊白除了開口,巧列名目跟他要錢外,就沒聽到關于磚窯廠的喜訊。隨著接電話次數(shù)的增多,他開始不耐煩起來,有了脾氣。
他姐夫楊白在電話里頭,不是跟他說,今天請鎮(zhèn)長吃飯,就是告訴他明天請市里的書記吃飯,這結果就一個,這些請吃飯的費用他買單。
楊白開口跟他要費用的時候,還很理直氣壯:這些錢,你姐夫可是一分都沒拿哦!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小舅子的份上,我才懶得管這些呢!給你跑腿的這些辛苦費,我可是沒開口跟你要一分錢呢!
楊白都把話給說到這種份上了,他能不給錢嗎?只是這光出賬沒入賬,時間久了,他也供不起呀!
恨就恨司馬婉桐,沒事瞎參合,一開始要叫停他的磚窯廠。被姐夫楊白給攔了下來,說服村代表同意他繼續(xù)開下去,畢竟這場地的承包合同還沒到期呢!
司馬婉桐見關不了他的磚窯廠,便把村里開磚窯廠的事捅到市里頭,市里的領導,他姐夫楊白也不怎么認識,現(xiàn)在還在想方設法的幫他托關系呢!
"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不是跟要錢,談錢的事!作為姐夫,我已經(jīng)盡力了。你要明白一個道理,能夠用錢解決的都不是事!
有些事,用錢根本就解決不了!你還是過來磚窯廠一趟吧!有些文件需要你本人簽字確認!"在電話里頭,楊白用很無奈的語氣說道。
磚窯廠是個污染環(huán)境的廠子,前一兩年市里就開始叫停了!只是幸福村是整個邊南市最落后的地方,村集體這邊跟喜鵲簽了10年的合同,還有五年時間才到期。
平時,市里頭和縣里頭,他幫著喜鵲,一直孝敬著,領導那邊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
可這次,司馬婉桐刻意把事情鬧大,市里頭剛換了新領導,人家不賣他的帳。他也沒招,可小舅子這白花花的銀子,不花也是浪費呀!
“姐夫!你說這話,幾個意思呀?”喜鵲此時,剛剛起床,頭還有些暈呼呼的。
“就一個意思!你的磚窯廠保不住了,市里頭派人來拆,邊防那邊也來人了!你如果不想讓你姐夫死的話,最好不要整什么小動作!開了這么幾年磚窯廠,你也賺了些,我看,差不多,得了!
我跟你說,這是最后的結果,咱們只能無條件的配合。你要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個道理!
你手里剩下的這些錢,還是先拿去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吧!姐夫,唯一能夠繼續(xù)幫你的,就是幫你娶個好媳婦?!睘榱吮W☆^頂?shù)臑跫喢?,楊白只能當起了說客。
“姐夫!我身上哪里還有什么錢呀!這磚窯廠開工后,好處我也沒少給呀!磚窯廠沒辦法繼續(xù)開下去,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呀!
現(xiàn)在好了,我花了那么多錢,都打了水漂,哪里還有錢娶媳婦呀?”喜鵲開始埋怨起來,一想起自己花了大幾十萬的鈔票,讓楊白幫忙托關系打點,最后也擺脫不了,磚窯廠被關的命運,喜鵲心里無比的失落。
“兔崽子!你說這話什么意思呢?是在怪你姐夫辦事不利嗎?”感覺喜鵲的語氣不對,似乎有責怪他的意思,楊白便開始先發(fā)制人。
“哪敢呀!我這就過去!”發(fā)覺姐夫似乎生氣了,喜鵲便把語氣放軟了,邊穿衣,邊思考著磚窯廠的事情。
他在腦海里曾想過,楊白收了他的好處,為了保住自己頭頂?shù)臑跫喢?,壓根沒給他辦事,把錢放在自己口袋里。
可這磚窯廠,自己劃給楊白的股份將近二分之一了,光年底分紅,楊白就可以從他這里拿到一筆不菲的鈔票。如果磚窯廠沒有關掉的話,對楊白個人而言就是搖錢樹呀!怎么著,他都沒有理由不幫他打點關系呀!
吃過早餐后,喜鵲開著小車來到磚窯廠。這會兒的磚窯廠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幾個建筑工人開著吊機在拆磚窯廠。現(xiàn)場塵土飛揚,通往磚窯廠的道路兩旁,邊防官兵扛著槍,排著整齊的隊列站在那。
司馬婉桐和楊白倆,一聲不吭的站在附近看著建筑工人拆磚窯廠。喜鵲此時,心里又難過,又生氣!
他環(huán)顧了周圍一圈,發(fā)現(xiàn)司馬婉桐只身一人,雙手抱著胳膊站在附近,他心想:我既然什么都沒有了,那么我光腳就不怕穿鞋的!你不讓我好過,那我就讓你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