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雷肯定不知道我認識開門的漂亮女孩,只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他又對著女孩冷冷出聲,“肖挽云沒錯吧,你欠的帳逾期了,我們是旺達金融的人,前來收賬。”
“進去說吧。”
肖挽云的語調(diào)空洞,轉(zhuǎn)身先往里走,我趕緊低聲說道。
“雷哥,換一家吧。”
“好啊,我跟公司說你不合適這行。”
額……
嘗過來快錢的滋味,我現(xiàn)在可不想干一天就失業(yè),只好跟著進去關(guān)門。
我沒往里走,就站在過道往里看,卻發(fā)現(xiàn)屋里有倆男的看了過來,還有個婦人在哭。
“哈哈,雷子你們來晚了。這丫頭已經(jīng)答應(yīng)去酒吧陪酒賺錢了。”
“輝哥下手真快啊,算我倒霉。”
竟然遇到同事先來一步,呂雷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我卻沒動,他拉了我一把,我還沒動。
“你杵著干嘛,咱們還得趕下一單呢。”
我壓低聲音詢問,“雷哥,她欠多少?”
“四十多萬,你替她還啊?”
呂雷的聲音有點大,屋里人都聽到了,我趕緊扭身不讓肖挽云看到樣子。
可屋里的姚輝卻戲謔道,“你是新來的王杰吧,這可是難得美人,你要是替她還了,沒準就會以身相許,機會難得哦。”
千不該萬不該,我去公司時做了自我介紹。
肖挽云快步走來,我哪有四十萬替別人還賬,對我來說就是天文數(shù)字,想開門跑可來不及了,樣子已經(jīng)被看到。
她一下抓住了我胳膊,“王杰,救救我,我不想去陪酒。”
她可是品學兼優(yōu)的好學生,考上了名牌大學,這要是當了陪酒妹,那可就是仙女墜凡塵,罪孽哦。
可我有什么辦法,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欠下這么多,可一直認為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當初不借也就沒這種事了。
姚輝再次說道,“不陪酒就賣房,還有個來錢更快的,直接賣……第一次我出高價哦,就當試水了,到時你和雷子排隊后面等吧。”
他的搭檔在那淫笑出聲,畢竟是我暗戀三年的女神,我一下怒了。
“閉嘴吧,留點口德!”
另外一個尖嘴猴腮的家伙喝罵出聲,“你特么怎么跟輝哥說話呢,找死啊?”
姚輝眼神不善的看向我,拽住了起身的搭檔,陰森低語,“他是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人不能跟狗一般見識。”
說我是狗?
草!
我可不在乎他是誰,同是討債人,誰怕誰啊。我爹在世的時候就交給我一個道理,男人到什么時候都不能慫,一旦慫了,脊梁就彎了,再也直不起來。
冷冷回應(yīng),“你說得對,我大人有大量,不跟瘋狗一般見識,還是條口臭狗。”
姚輝騰的一下站起身,手還拿起桌上煙灰缸,他的搭檔更是要沖來。
這時呂雷開口低語,“規(guī)矩!”
公司人員不許內(nèi)斗,這是老板定的規(guī)矩。
姚輝放下煙灰缸冷笑,“哼,這賬我還不要了,你們有本事要吧。王杰,別怪我沒提醒你,房子已經(jīng)抵押,九月一號連本帶息還不上,下場很嚴重。”
說完邁步走到近前,又露出陰險表情,“看來你倆認識,我很樂意看到你把她送進火坑,她要是出來賣,別忘了通知我捧場,我不在乎幫你刷鍋。”
他的搭檔配合大笑,“哈哈,也叫上我,咱們二打一。”
我毫不退縮的看著他雙眼,“你看不到的。”
“那就賣房讓她無家可歸嘍,到時安排你來收房。”
說完看向肖挽云,“美女,想通了給我打電話。”
說完他倆開門就走,我都要氣瘋了,這家伙真特么陰險啊,還不上錢的話,我左右都得得罪肖挽云。
“你想管這事?”呂雷面無表情詢問。
肖挽云竟然抱住了我,“救救我,求你!”
這是我以前多么夢寐以求的事情,可現(xiàn)在如同架在火上烤,我才第一天入行而已,怎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