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姐趕緊給老板梁友打電話報告此事,然后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隨后,她眼中露出堅毅的神色,然后推開經(jīng)理室的大門,大步走了出去。
二十幾個人同時涌進來的場面很大,尤其這些人看起來并非善類,更是引人注目。
一時間,酒吧里的聲音驟降下來,客人們紛紛扭頭,關(guān)注著這些社會青年的動向。
身穿勁裝的保安隊隊長寧霜星走了過來,神色清冷地攔住這些人,“你們這么多人來歡派,想要干什么?”
領(lǐng)頭的大馬猴瞠目張嘴,故意露出驚訝的樣子,“什么這么多人?我就自己一個人而已?!闭f完,他轉(zhuǎn)身回頭,大聲問后面的社會青年:“你們認(rèn)我嗎?”
“不認(rèn)識。”后面眾人齊聲道,緊接著他們哄然大笑,笑聲中,他們互相指著身旁人,亂七八糟地說著“我也是一個人來的”、“你認(rèn)識我嗎”之類的話。
大馬猴得意洋洋地轉(zhuǎn)過身來,上下打量寧霜星一眼,語氣輕佻地說道:“至于來干什么,呵呵,來酒吧當(dāng)然是喝酒啊,難道要來干你嗎?”
聽到這句挑釁般的話,寧霜星杏眼含煞,當(dāng)即握緊拳頭,準(zhǔn)備狠狠地教訓(xùn)這個混混。
這個時候,一只手按住了寧霜星的肩膀,讓她沒能開始后續(xù)行動。
“讓我來處理吧。”虹姐越過寧霜星,站到了大馬猴的面前。
“來者皆是客,我們都歡迎。諸位帥哥,歡迎光臨歡派酒吧?!泵鎸χ姸嗌鐣嗄?,虹姐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大馬猴哼了一聲,然后走到一張桌子旁,伸手敲敲桌面,皺眉道:“我看好這張桌子了,你們到別的地兒去?!?br/> 這張桌子旁原本坐著一對情侶,男生聽到這話,騰地一下站起來,他很想對大馬猴說句硬氣的話,可是看著大馬猴胸前隱約露出來的猙獰紋身,終究還是沒敢開口。
這個時候,他的女朋友趕緊拉住他,神色慌張地拽著他離開。
大馬猴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后大搖大擺地坐下來。
剩余的二十幾個社會青年有樣學(xué)樣,分散地來到酒吧的其他桌子旁占座攆人。
大部分人都不愿跟混混們起沖突,紛紛選擇避讓。
只有一桌酒客比較強硬,帶頭大哥約莫三四十歲,明顯已經(jīng)喝大了,他指著前來清場的社會青年,大著舌頭道:“別跟我來,來這套,哥我可不是嚇,嚇大的。我現(xiàn)在,生死看淡,不服就,就干。”
話音剛落,原已經(jīng)坐下的社會青年們又重新站起來,圍攏在這張桌子旁。
算上“生死看淡”的大哥,這張桌子也不過才坐了三個人,其余二人趕緊勸說大哥,說今天的酒已經(jīng)喝好,該回家了。
“生死看淡”大哥一時有些羞刀難入鞘,不過他還算有些急智,打個酒呃,然后趴在桌子上,就此“醉”了過去。
其余二人趕緊攙扶起大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虹姐看著社會青年們霸占桌子的行為,并沒有上前阻止,只是吩咐前臺向提前離開的客人道歉,并且免單。
歡派酒吧里的桌子并不算多,二十多個社會青年每人霸占一個,就已經(jīng)將大廳里的散座卡座全部占領(lǐng),甚至還有人占據(jù)了吧臺。
如此一來,全場中要數(shù)胡彪坐的地方最為顯眼,因為只有他這一桌,坐了四個人。
有服務(wù)生跑到虹姐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虹姐聽完后,臉色變幻數(shù)次,最終于切換回職業(yè)化的笑容。
“原來是胡哥大駕光臨,失敬失敬?!焙缃阕叩胶雽γ妫樕蠜]有流露出半點不悅,“胡哥初來歡派,就擺出這么大的陣式,究竟是小妹哪個地方招待不周,還請胡哥明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