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板梁友的聲音,虹姐稍微松了口氣。
梁友交游廣闊,為人更是八面玲瓏,想必能圓滿地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大腹便便的梁友笑容滿面地走到了胡彪面前,上下打量幾眼,然后發(fā)出由衷的贊嘆,“胡哥,好長時間不見,你的風(fēng)采更勝往昔呀?!?br/> 胡彪仍舊翹著腿,乜視著梁友,皺著眉,態(tài)度蠻橫地問道:“你誰呀?”
“呵呵,胡哥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叫梁友,是這家酒吧的老板。我老婆姓古,是劉集猛的表妹。這樣論起來,其實咱們之間關(guān)系挺近的?!睂τ诤氲男U橫態(tài)度,梁友沒有絲毫不悅。
提及劉集猛,胡彪很熟悉,他是沙少陽在南方的得力手下,胡彪在平海期間,沒少跟他打交道。
有了這層關(guān)系,胡彪的態(tài)度緩和起來,終于肯正眼看向梁友。
梁友趁熱打鐵,“胡哥,這里說話不太方便,咱們?nèi)ノ肄k公室里敘舊吧。我剛弄到二兩正宗的武夷山大紅袍,一直沒舍得喝,正好今天給胡哥嘗嘗鮮?!?br/> 胡彪看了梁友一眼,然后點點頭,跟隨他向里間走去。
梁友邊走邊對虹姐吩咐:“給胡哥的兄弟們每人上一份豪華套餐,好好招待他們?!?br/> 兩人走進梁友的辦公室里,過了二十多分鐘,當(dāng)他們再出來時,緊張的氣氛已經(jīng)消失。
看見胡彪走出來,大馬猴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旁,胡彪低聲對大馬猴說了幾句話,然后徑直走向門口。
“走啦?!贝篑R猴對社會青年們招了招手,然后趕緊跟上胡彪的步伐。
梁友落后四五步遠(yuǎn),他恭敬地將胡彪送到外面,然后揮手作別,“胡哥慢走,歡迎你常來歡派散心?!?br/> 已經(jīng)坐上轎車的胡彪把車窗降下來,平靜地看著梁友,眼中帶著淡淡的嘲諷之意,“梁老板,你年紀(jì)比我大,不用管我叫哥?!?br/> “噫,那怎么行,所謂達(dá)者為先,從我表哥那塊兒論,稱你為哥也是應(yīng)該的?!绷河岩琅f是滿面笑容。
胡彪不再說話,關(guān)閉車窗,帶著眾多小弟揚長而去。
待他們走遠(yuǎn)之后,始終站在門口的梁友臉色垮下來,長嘆了一口氣。
“梁總,你真厲害?!焙缃阏嫘馁潎@道。
剛才看胡彪的架式,分別是想大鬧一場,結(jié)果梁友來了,跟他密談一會,危機竟然自動解除。
梁友苦著臉,“不是我厲害,而是人民幣厲害。我用上表哥的面子,又給了胡彪十萬精神損失費,這才換取他今天不在歡派鬧事。”
“梁總,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虹姐微微低頭。當(dāng)初是她堅持留下劉牧星當(dāng)服務(wù)生,沒想到會有今天的事情出現(xiàn)。
梁友搖搖頭,轉(zhuǎn)向走回大廳,“算了,胡彪真正想對付的人是大飛,咱們只不過是他發(fā)飆的借口而已?!?br/> 虹姐忽然想起一事,急急問梁友:“對了,梁總,出了這么大事情,怎么不見大飛出現(xiàn)?”
梁友停下腳步,重重地嘆息一聲,“唉,別指望大飛給咱們出頭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br/> 剛剛變成泥菩薩的大飛,此刻正走到一處巨大的宅院門前。
這處宅院面積很大,粗略估計至少有兩個足球場大小——即使是在城郊,如此大的土地也價值不菲,更何況宅院里面還有數(shù)棟風(fēng)格各異的別墅,點綴在綠樹青山之間。